「真的,我身體很好,傷了也不要緊。」
幼兒聽不得這個字,也不見得她受傷,就上回為了給自己解蠱毒劃傷了手,她見著了都心疼得不行,寧可自己死也不願見著歲歲再受傷,再在這些密密麻麻、層層疊疊的舊傷上再添新傷。
低頭堵上她口無遮攔的嘴,咬著細嫩的唇瓣懲罰了一番。
「不許胡說。」
虞歸晚回味著這個主動的吻,嘴角微微往上翹,哼了聲:「我又沒胡說。」
氣得幼兒直扯她腮幫子,道:「你本事大,金剛不壞是麼?那身上的傷疤又是怎麼來的?就知道拿話來慪我,不想想每回你出門,連著好幾天都不見人影,我這心就跟放在油鍋煎似的,生怕你有個萬一,若真弄一身傷回來,你看我依不依。」
說起身上的疤,虞歸晚自己都說不清是為何,又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有些傷能自動癒合,有些卻不能。
她也留意過,能在她身上留疤的都是中心區的喪屍,它們實力最強,全都是接近喪屍王的實力,可能是因為這個吧,所以才能傷到她。
「擔心我?」她有些愧疚的問道。
換來幼兒一記眼刀,又狠狠往她肩上* 捶兩下,「難不成你今日才知道我擔心,哪回你出遠門我的心不是跟著你飛走,以前也就罷,護送商隊就算碰上劫匪,憑你的身手自保也綽綽有餘,可戰場上刀劍無眼,東遼又是那等小人行徑,讓我如何放心。」
她越這樣說,虞歸晚翹起的嘴角就越露著得意,就招來幼兒不心疼的擰肉。
她也不怕疼,別說叫出聲,就是眉頭都沒動一下,還嫌棄幼兒力氣小。
「就你這點勁,跟三歲娃娃差不多,可別沒擰疼我,倒先疼著了自己的手。」
她對自己皮糙肉厚的程度很有數,對幼兒的細皮嫩肉更有數,被她掌心的繭刮一下都立馬紅起來的細嫩,她要是繃緊肌肉,幼兒根本就擰不動,還反傷著自己的手指。
她將幼兒的手抓下來放到跟前,真讓她說中了,指頭都紅了。
「明知我的心,還故意氣我。」幼兒往她腦門上戳了兩下。
她也沒躲,乖乖受著讓她出了這口惱氣,才說道:「你知道我笨嘴拙舌的不如你會說話,你還偏在這上頭尋我的錯處,可見也是故意的。」
幼兒伏在她肩頭柔柔笑開,並不言語,只是方才因那封信帶起的憤怒因她這一打岔就消散了不少,卻也只是暫時的。
東遼在背地裡如此設計她的歲歲,她定不會讓這起小人得逞,想將禍事嫁禍給歲歲,他們好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