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上刑。」
十年,明鏡骨頭再硬也快撐不住了,便開始破罐子破摔。
「虞歸晚災星降世,禍國殃民,必生生世世受地獄業火焚燒,不得投胎為人!」
喜大人眼神一冷,剛要動手,卻有人比她動作更快。
噗!
那年被當作生辰禮送到幼兒手上的機關鐲,裡頭的毒針已經許久沒有動過。
明鏡當場斃命。
幼兒輕輕轉動機關鐲,淡聲道:「拖出去,餵狗。祥雲庵,屠。」
這個女帝登基以來就香火不斷的皇家拜佛敬禮之地,一夜之間淪為焦土。
趙禎氣得跳腳也不能如何,虞歸晚留下的人盡數掌握在幼兒手中,黑甲兵倒也罷,放在明面上的,只要幼兒沒想著舉兵造反也不怎樣,要忌憚的是她手裡的暗者,無處不在,這宮中也不知有她多少人。
「你非要如此?」趙禎還是將幼兒召進宮,想推心置腹一番深談。
幼兒如今高居文官之首,女承父業。
她有才,有謀略,走到今日就有的是能服眾的本事和手段。
她不怕趙禎,她只要歲歲醒過來。
「是你逼我的,歲歲並無反心,可你定要置她於死地。」
趙禎也惱火,「她不是還沒死!」
幼兒氣笑了,諷刺道:「那我還要謝你了,陛下?」
趙禎被堵得啞口無言。
「她醒或不醒,我都不會與你善罷甘休。」
趙禎的心咯噔一下,緊張道:「你想如何?」
「你會知道的。」
關外的草原部族當初會投誠全因虞歸晚,現在她昏迷不醒,謠傳還頗多,漸漸的這些部族就有些不聽話,暗地裡聯合想要脫離大雍的掌控,自立為王。
更有東遼的遺民作亂,想復國。
守邊疆的將領多為虞歸晚的舊部,她們若是不想為朝廷盡心,縱容這些人作亂,山高皇帝遠,趙禎也不能拿她們如何,逼急了她們直接撂挑子不干。
有幼兒攔著,趙禎連下聖旨定罪都要好好斟酌。
廖姑自請回偏關,趙禎不允。
「你眼裡就只有你師父,除了你師父你還容得下誰!你走!你們都走!都追隨她!朕這個皇帝不當也罷!」
面對趙禎的氣急敗壞,廖姑很冷靜的說:「關外部族有異心,臣身為邊疆守將,應當回去,陛下又何必扯旁的。」
「別以為朕不知道你們打什麼注意,是她讓你們這麼做的吧,威脅朕!」
「你要是能捨得這個皇位,就不會裝神弄鬼害我師父了。」
說罷,廖姑轉身離開,隔日就帶人回了偏關。
部族生亂是真的,但她不是為了朝廷才回去,關外是師父打下的天下,她要替師父守著。
十年時間足夠這些部族囤積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