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們很早就醒了,聽見外面鑼鼓喧天,幾個年紀小的弟子趴在窗邊對慶典頗感好奇,年紀稍長的幾人卻是憂心忡忡。
萬雲濤指了指籮筐里的瓜果蔬菜:「村子所處荒僻,外人罕至,可沒什麼人能伺候你們,這幾日是魔母娘娘的慶典大禮,你們的事要延後幾日再處理,這幾日會有人送吃食過來,柴火就在屋後,這幾日你們暫且自便吧。」
一名臉嫩的弟子道:「這個……這個魔母娘……」
湯問賢瞪了他一眼,這名弟子咽了咽口水,改口道:「我是說,這個慶典,我們能參加嗎?還是說你們要把我們關在這兒?」
他臉生得嫩,看起來稚氣未脫,正是愛熱鬧貪玩的年紀,縱然被師兄瞪著,也梗著脖子硬著頭皮把話說了出來。
「沒人要關你們,不過此地風俗大有不同,你們要是一個不好犯了忌諱,我也不好保你們。」萬雲濤頓了頓,又道,「而且這正是魔母慶典的籌備階段,村人都在忙碌,也沒有什麼人陪你們玩。」
那弟子嘟囔道:「我瞧慶典就挺好玩的。」
寧舟搖搖頭,見湯問賢無意接話,就出來打了個圓場,沉聲道:「大師兄昏迷不醒,我等已為他服下藥丸,正好要休息幾日,承蒙村人厚情相待,請閣下代為轉達我等謝意,待師兄醒來後再商議要事不遲。」
這場面話說得妥帖至極,倒挑不出什麼錯處。
萬雲濤往床上看了一眼,見果然躺著一個人,又問道:「他不妨事吧,要有什麼需要,村里還有一些草藥。」
「不妨事,只是大師兄身上本就帶傷,又與……貴方一戰,耗力暈厥罷了。」寧舟儘量說得委婉些,又問道,「對了,還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萬雲濤。」
一名弟子奇道:「咦,你與大師兄的名字一樣,倒是有緣。」
湯問賢冷哼:「真是有緣。」
萬雲濤並沒將這事放在心上,只一心一意地瞧著向自己走來的千雪浪,眾人見著他突然不語,一同看去,只見那位冷若冰霜的前輩開了口:「那我呢?」
千雪浪問道:「為避免誤會衝突,他們最好不要擅自行動,那麼我呢?」
萬雲濤靜靜地瞧著他:「閣下想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