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鳳隱鳴與荊璞二人,誰也不知道詳細內情,只當青淵是神智混亂,雖然憂心,但並無緊迫之感,因此解釋的差不多之後,荊璞致歉道:「不知你們是為了什麼要緊事來尋青淵前輩,可他現在情況不佳,恐怕是幫不上什麼忙了。」
方才任逸絕與他說話時,未曾提及詳細,因此荊璞只知道他們四人各有要事,更為具體的內容卻是一無所知。
而荊璞自身被困在鏡中,有心想要幫忙,卻也無力,他想了想又道:「要是你們不急,不妨待青淵前輩想起解法,將我放出後,我隨你們同去。」
任逸絕微微笑道:「他雖是幫不上什麼忙,但我們卻要去幫他的忙。」
「去幫他的忙?」荊璞困惑至極,略感茫然道,「這是什麼意思?藏淵的意思莫非是想為前輩尋回記憶不成?」
千雪浪聞言,轉頭看向任逸絕。
「這隻怕是為難我,血雲母尚有跡可循,可是青淵前輩丟失的記憶只怕有些比我的年紀還大些。」任逸絕忍不住耍個貧嘴,「這塵世間見得著抓得住的東西都需緣分,更何況是無形無體的記憶。」
鳳隱鳴聽出任逸絕是有意在活躍氣氛,不禁啞然失笑,到了後半句,他不禁去偷偷瞧了眼千雪浪,只見對方平靜地看著任逸絕,似在認真聆聽。
荊璞也覺自己問得唐突,笑道:「我知道了,你是想治好青淵前輩的失憶瘋症,往事雖不可再追,但起碼能等待來日。」
「要是青淵前輩只有這失憶瘋症,倒還是好事。」任逸絕搖搖頭,「現如今更叫人擔心的,是青淵前輩的身體。」
「這……這是什麼意思?」荊璞遲疑道。
還不等任逸絕回答,千雪浪忽道:「任逸絕,你我還有要事,你確定要將時間浪費在青淵身上嗎?」
「玉人這話說得不對,我們本就是擔心實力不足才找上青淵前輩,怎麼能說是浪費。」任逸絕故意說得刁鑽,「難道只有他有利可圖的時候,他對咱們才有價值,如今見他有難,就袖手不管了嗎?」
鳳隱鳴忙道:「他絕無此意。」
其實鳳隱鳴心中也甚是奇怪,千雪浪素來不沾紅塵因果,而且甚是獨來獨往,為何會無緣無故地來到此處,貿然干預俗世。
他與水無塵雖都是千雪浪的故交,但素未謀面,更不曾在千雪浪口中提及過彼此,方才在地洞之上交流一番,方知對方來歷。水無塵曾對他提及千雪浪種種事跡,鳳隱鳴覺得既陌生又熟悉,熟悉在千雪浪行事風格仍如往昔,陌生在千雪浪似乎有所變化。
千雪浪每隔十年會下山歷練一番,這一點鳳隱鳴非常清楚,可這一次,他似乎變得太多了些。
然而具體是哪裡變化,鳳隱鳴也實在難以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