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邪法之後,耶朗已用尋常的人牲嘗試過數次,然而這種兵刃在天魔面前自然不值一提,而龍神對上天魔只怕也難以討好。
為尋求生存,耶朗必須擁有更強大的力量,強大到能夠抵抗天魔的力量,以他們所長,轉向什麼方向尋求力量幾乎一目了然。
想要鑄造好的兵刃,必要好的精鐵,灌注其中的魂魄自也一樣。
因此,耶朗盯上了龍神。
兩人如今已將四處的文獻都收集了一番,沒能得到更多的信息,就順著斷裂的石樑向上前行,從被砸出的裂縫處跳入另一個被隔絕的密室之中。
這處密室看起來應是一名鑄劍師的居所,擺設不多,只有最粗淺的桌椅床鋪,其餘的幾乎都是與鑄造相關的東西。牆壁上遍布圖紙,還有許多記載,幾塊石刻被小心翼翼地放起,用靈石封存,時日久長,靈石已耗盡力量,變得黯淡無光,然而石刻依舊。
這些石刻對耶朗十分重要,能夠單獨擁有一部分石刻,想來這位鑄造師應是一位重要人物。
任逸絕快步走進房中去,先看起石刻來,石刻上不出意外,也是一些有關魂魄的邪法,唯一不同的是,其中提到了魂魄與軀體的聯繫。
「魂魄與軀體……」千雪浪正在門口觀察,心中突的一跳,覺得似有什麼東西冥冥之中一閃而過,他若有所思地回頭去問任逸絕,「上面都說了什麼?」
任逸絕卻是看得面色越來越嚴肅,慢慢退後兩步,一臉驚駭地看向千雪浪,好半晌才吞咽下口水,沉沉道:「這上面寫,失魂之人不會立刻死去,身軀與魂魄互相感應……」
「這有什麼奇怪。」千雪浪不解,「世間亦有失魂之症,那些人除去毫無反應,呆傻痴迷之外,本就不會死……」
他說到此處,驀然一頓,忽然反應過來:「你不是在說人,是與龍神有關嗎?」
「有關,且……不止龍神。」任逸絕艱難而乾澀地說道,「我……我不知道該怎樣說,這上面許多話,我實難想像他們到底經歷過什麼,又是如何推論出來的,這實在是……實在是……」
千雪浪沉吟片刻,正要回身自己去瞧,背上忽感沉重,他原以為是錯覺,可準備再往前走一步時,背上傳來一陣莫名的壓力。
任逸絕見千雪浪神色有異,問道:「玉人,怎麼了?」
千雪浪皺了皺眉頭:「誅魔有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