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你們這麼看我幹嘛?」百無禁驚恐地往後縮了一下,「你們不吃人肉吧?應該也不吃半魔的肉吧?」
千雪浪淡淡道:「方才那佛寺,是受你所害,對嗎?」
「也沒有必要說這麼難聽吧。」百無禁跟自己的良心為難了下,慢吞吞道,「我承認這件事賴我不假,他們這群和尚也很好心,好心收留了我們倆,結果淪落到了這個地步。不過放走花含煙的可是你,又不是我,我有傷在身,總不能忤逆你的想法吧。」
千雪浪搖搖頭:「我不是在問誰放走了花含煙,我的意思是,你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我清楚嗎?」百無禁裝傻充愣,「難道我不是在忙著一路逃命嗎?」
「花含煙追命至此,你求援佛寺,卻不肯回應刀幣。」千雪浪沉聲道,「若非是她對刀幣頗感興趣,我們根本無法尋找到你。」
百無禁哼哼了兩聲。
千雪浪道:「寺廟之中均是遠離世俗之人,你明白他們不會追尋你的下落,而任逸絕不同,是不是?」
百無禁重重地嘆了口氣:「真要命,你能不能稍微傻一點,就跟旁邊這位一樣。」
任逸絕:「?」
千雪浪觀察著百無禁:「不惜賭上性命,百無禁,你本想做些什麼?」
「好吧好吧。」百無禁撓了撓頭,嘆氣道,「讓我這麼說吧,從六十年前起,我就不信任任何人了,花含煙證明我這人天生眼瞎,就是容易信錯人,難得有幾個朋友都成了天魔的走狗,更別說其中還有一位是天魔體了。」
被針對到現在的任逸絕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誰知道你們這一出是不是什麼硬的不行就來軟的,不過……」百無禁看了一眼千雪浪,嘖了一聲,「我聽說過無情道的名聲,你應該不至於成天魔的走狗吧?」
千雪浪忽然微微一笑,他的目光之中似有什麼在閃爍:「原來如此,你是為此事不放心。」
百無禁嘟囔了兩句。
「我有一個辦法。」千雪浪近乎輕柔地呢喃道,「是我曾對魔奴做過的。」
任逸絕立刻變了臉色:「不行!」
「什麼?」與此同時,百無禁問道。
千雪浪緩聲道:「我曾經封印過一個魔奴的泥丸,魔印感受威脅,自破封印,化身魔奴。要試一試嗎?」
百無禁目瞪口呆,好半晌忽然道:「等等,那你真是魔奴,魔化之後不是更厲害,我們豈不全都危在旦夕?」
「哦?魔君怕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