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半魔生於濕熱之地,衣著開放,常與山野之間狩獵,尋常飾物容易丟失。」未聞鋒淡淡道,「和天鈞就說臂箍也許適合,那些人也都喜歡,因此我沒想過太多。」
百無禁哼哼兩聲,不知是不是玩味和天鈞的提議,還是在玩味未聞鋒的選擇。
倒是游萍生對臂箍功效格外關心:「此物當真能夠阻斷魔氣?」
「說實話,修為越高越困難,否則早在天魔那會兒我就拿著月白石砸在他的腦門上了。」未聞鋒聳了聳肩,「好在任逸絕的修為不高,不過若他來用,我想至多數月就得更換,是傳承不到子嗣了。」
任逸絕:「……」不知為何總感覺自己好像被罵了。
游萍生又問:「不會損害身體?」
未聞鋒耐著性子道:「壓抑天性,說是完全無害,只怕你自己也不信,不過就如你在他體內封印魔氣一樣,人總要做一個選擇。更何況真要有你所擔憂的那種嚴重害處,那些村民也撐不到我來了。」
這叫游萍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大鑄師,是我擔憂過度。」
未聞鋒沒說什麼,只是任由千雪浪將臂箍拿了過去。
千雪浪觀察了一會兒臂箍上的痕跡,那是和天鈞曾經留給未聞鋒的過往,這讓他覺得很奇妙。
這些咒紋其實非常簡單,大概用不了師父多久的時間,它不但是一段汲取魔氣的咒術,同樣代表了一段回憶。
師父曾經留在那個村落之中,和未聞鋒一起,為了一群素不相識的半魔後半生的福祉,一筆一划地寫下這段咒紋,改變了許多人的命運。
人的時間,原來會永恆地停留在這樣的痕跡上,即便他已逝去,這些記憶仍然存在。
於是千雪浪站起來,讓任逸絕伸出手臂,魔身的胳膊實在粗壯,好在臂箍似有感知,能夠隨心變化,他慢慢推了上去。
任逸絕低頭看著他,忽然一笑:「玉人喜歡嗎?」
「難道不該問你喜歡嗎?」千雪浪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任逸絕笑了笑:「不是都說女為悅己者容,男人也差不了多少,我很喜歡,所以想知道玉人喜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