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蓮壓住哽咽,吸了下鼻子對丈夫說:「她在火車站,東興,你請個假,咱們立馬過去。」
為了找女兒,兩人這些年沒存下什麼錢,住在學校分的房子裡。
「好,我立馬回家,咱們一起去火車站。」
雷東興丟下話筒,匆匆跟同事打了個招呼,鋼筆孩子都沒來得及蓋,大步衝出辦公室。
「老雷,你外套沒帶!」
見雷東興穿著毛衣就沖了出去,同事高聲提醒,他頂著寒風往外跑,像是沒聽到一樣。
坐在雷東興位置附近的同時,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一臉心酸的嘆氣。
「唉,雷老師真不容易,這是又打聽到女兒的消息了。他和顧老師這麼多年,為了找女兒,頭髮都快熬白了。」
「是啊,雷老師家女兒,跟我家瑩瑩差不多大吧?黑心爛肚腸的人販子,真該殺。不過雷老師也是個實心眼兒的,他們夫妻倆再要一個孩子,既不耽擱找女兒,也不會這麼孤單。」
兩人年齡跟雷東興差不多,旁觀了他這麼多年找孩子的辛苦,替他和顧蓮抱不平和感慨。
剛入職沒兩年的小胡老師,抬頭接了句;「再生個孩子,哪還有精力再找丟的孩子。我們那邊有戶人家,老大五歲時走丟了,找了幾年沒音訊,又生了一個,現在也沒那麼傷心了。」
小胡還沒成家立業,沒想太多,只是隨口說了下老家的事。
上了年紀的教師,聽了他的話,更替雷東興夫妻倆難受。他們將女兒疼到了骨子裡,這麼多年都不願再生一個取代她的位置。
雷東興趕到家屬院時,妻子已經在樓下等著。
顧蓮一把抓住丈夫衣服,言簡意賅道:「走。」一句廢話都沒。
打電話時,激動的情難自抑的兩人,在坐上出租後,不約而同的陷入沉默。
顧蓮緊攥著拳頭,壓抑了近二十年的情緒噴涌而出,好像身體裡的骨頭,都被這種情緒衝擊的咯咯作響。
雷東行穿著單薄的毛衣,戴著黑色框架眼鏡,清瘦的臉龐上,掛滿了歲月風霜。
他手指無意識的保持著捏粉筆的姿勢,任由冷風透過玻璃吹到身上。
司機師傅看夫妻倆狀態不太對,開車過程中主動跟他們倆搭話。兩人心不在焉的點頭回應,根本不知道司機在講什麼。
到了招待所門口,車還沒停穩,顧蓮一把打開車門沖了下去,嚇了師傅一跳。
雷東興哆嗦著從皮夾里拿出錢包,塞給司機一張二十塊的票子:「不用找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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