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騫毫不顧念何柔,撇清與她的關係。
「哦,那看來我將何柔在牢中生下的孩子,充作罪奴之後,一輩子為奴為婢,也與你沒有關係了。」
聽到兒子下落,魏子騫臉皮抽動了下,但還是強顏歡笑到:「殿下做事,自然有自己的理由。我只有一個女兒,那就是我們的寧兒。」
躲在暗處的魏寧聽到魏子騫的話,手按著嗓子做嘔吐狀。要不是母親不讓她出來,她一定要當面嘲諷生父厚顏無恥。
「綺華,攝政王說了,只要你能獻上五十萬兩白銀,三十萬石軍糧,就封你為護國公主,你真的不考慮下嗎?」
「可笑,回頭告訴姜文岳,他別想從平城得到一分一厘。他的攝政王之位,也坐不了多久了。」
魏子騫臉色大變:「公主殿下,你怎麼能對攝政王如此無禮。唉,我是顧念舊情才主動請纓到平城宣旨。你若決心抗旨,下次再來的人就沒這麼好說話了。」
「算了,今日公主大概聽不進去的話,我等改日再來。」
魏子騫以退為進,試圖喚起平河公主的危機感。
「慢著,走之前,我還有一物要還贈給魏大人。」
被平河公主出聲挽留,魏子騫眸中露出濃濃情意:「無論當年還是現在,我都無法拒絕殿下,您是知道的。」
「這就好。」平河公主看向顧辛夷,微笑著說:「那就有勞薛夫人了。」
「殿下客氣了,我也很想送魏大人一份禮物,作為他多年關照的回報。」
此時此刻,魏子騫再遲鈍,也意識到情況不對來。
待顧辛夷從袖中取出一個紅色瓷瓶,一步步走近他時,那種不祥的預感達到頂峰。
「魏某似乎沒得罪過魏夫人?不知夫人方才的話是什麼意思。」
「蘇逢春的原配夫人薛嬋娟,魏大人雖無印象,但受害者卻不敢有絲毫遺忘。」
顧辛夷這話是替原主說的,魏子騫或許從未關注過,他用來摟錢的手下,還有一位被他和何柔算計至死的原配夫人。
但這沒什麼妨礙,血債還需血來償。
「原來是你……都是誤會,那蘇逢春膽大妄為,意圖用自己兒子混淆本官血脈。他和蘇瓊樓這對招搖撞騙的父子,已經被我打斷腿,趕出去乞討了。」
顧辛夷還沒開口,何柔先崩潰了:「魏郎!瓊樓是你的親生骨肉,你怎麼能這樣對他!他是我們的兒子啊。」
魏子騫冷哼一聲:「你當本官是傻子麼?揚州縣衙當堂滴血認親還能有假?我看那個野種,與本官可是無任何相似之處。」
這大概就是天理循環報應不爽,何柔用自己兒子和原主調換,到頭來她的兒子真成了蘇逢春的「種」,還被親生父親打斷腿淪為乞丐。
顧辛夷從紅瓶中取出一枚藥丸,直接彈入了魏子騫口中,他正張著嘴說話,猝不及防的就咽下去了。
「你給我吃了,什麼,咳咳咳。」
魏子騫手掐著脖子拼命咳嗽,想把吃下去的東西吐出來,只是藥丸入口即化,嗓子處除了傳來一些癢意,什麼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