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他去畫展,陪他面對那些風風雨雨,陪他澄清那些曾經的污跡,即便疲憊,卻仍然是笑著的。
就像曾經總是在書房強撐著倦意,只想陪在他身邊的她。
他後來曾經懷念去逛商場的經歷,所以獨自去了一次。
依舊厭惡。
他逐漸明白,他懷念的,也許只是時窈陪在他身邊的那段經歷。
所以他又一次去了時窈帶他去過的那個所謂她成長的地方,簡陋到他不願踏足;
那個滿是人與油煙的夜市,他更是極為排斥。
可那時他是怎麼進去,並樂在其中呢?
唯一的變化只有,他的身邊,再沒有時窈的影子。
於是,季岫白開始成宿成宿的失眠,他坐在書房,翻看著那個素描本上呼之欲出的愛意,來緩解胸口的痛意與焦慮。
直到此刻,他親眼看著時窈對著旁的男人撒嬌的笑、親密的擁抱,那些美好的過往再沒有任何作用,他不得不承認,此刻胸口翻湧的,是瘋狂的……嫉妒。
不再是當初察覺到時思思喜歡上言霽時的憤怒,而是此刻只想要取代言霽的扭曲的嫉妒。
時窈,本該是他的未婚妻的。
未婚妻……
這三個字像是觸動到了胸口的某處,季岫白的目光隨之冷靜下來。
這一瞬,他想起從商場出來時,再次遇見了那個賣糖果的女人,她還記得他與時窈。
她笑著問他:「上次那個女孩說你們已經訂婚了,現在呢?你們快結婚了吧?」
那次季岫白沒有回答,便快步離開了。
可是此刻……
季岫白看著早已遠去的一對男女,手不覺緊攥,手背上青筋突兀。
良久,他拿出手機,管家的聲音很快響起。
季岫白聽見自己嘶啞的聲音:「將時思思身邊的保鏢都撤了。」
第17章 爽約。
言霽的作品在文藝界引起軒然大波。
曾經「天才畫家」的名號再一次被人提及,而那些畫作也從昏暗簡陋的小房間,擺放到一個個展廳中央。
然而言霽本人卻很是低調,除了那次澄清後,便再沒有公開露過面。
「言霽,又有人想拍下你的畫欸,」時窈坐在小樓的台階上,托著下巴,看著正在小院準備烤肉的言霽,感嘆:「好多錢!」
烤肉是時窈提議的,美其名慶祝言霽終於「沉冤得雪」。
最初時窈本想幫忙的,沒成想才切了幾刀肉,手一滑,險些切到手,下一秒刀就被言霽拿了過去。
時窈也樂得自在,乾脆坐在台階上看著言霽忙碌。
天冷的緣故,他換上了件白色毛衣,袖口微微挽起,越發襯出瘦削的腰身,耳朵上戴著白色助聽器,側顏輪廓乾淨完美,碎發隨著俯身的動作,有幾縷垂在額前,雙眼明明一如既往的平淡,給人的感覺卻柔和了許多。=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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