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鏡定定望著正閉眸休息的女子,眼神不覺溫柔。
恰逢有微風拂過,吹動女子的烏髮散落到紅唇旁,塵鏡又一次想起了那一晚的畫面。
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輕輕將那幾縷髮絲拂至一旁,安靜地、目不轉睛地凝望著她的眉眼。
心再一次不受控地跳動起來。
許是感受到臉頰上的輕柔觸感,時窈蹙了蹙眉,睫毛動了動,睜開眼。
塵鏡的呼吸似也隨之停滯,牽起一抹笑:「窈窈。」
時窈終於看清了眼前人,嗓音猶待著初初醒來的低啞:「塵鏡友人?」
塵鏡的笑意隨著她的話音落下而僵住,從未覺得「友人」二字竟如此刺耳。
許久,他才終於找到自己的聲音:「外面風大霧寒,怎的睡在這裡?」
時窈翻身坐起來,笑笑:「屋內憋悶,出來透透氣,」說著,順勢問,「塵鏡友人來找少神尊?那恐怕來早了……」
「我來找你。」塵鏡打斷了她。
時窈不解。
塵鏡停頓幾息,方才艱澀道:「是關於那夜之事,你我……」說到後來,他平淡了一生的心湖驟起波瀾,面頰仿佛也泛起紅,良久下定決心,正要說出「對她負責」一話。
時窈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打斷了他:「原來是此事啊。」
「塵鏡友人不必介懷,你不說我都忘了呢。」
塵鏡一滯:「……忘了?」
「是啊,」時窈頷首,繼而善解人意地笑道,「塵鏡友人那晚只是擔憂我燥火傷身,才會捨身相救,即便有親密舉止,也不過是出於友人的照顧與關切,放心,我都知道的。」
說著,她不忘拍一拍塵鏡的手臂,眯眼一笑:「說起來,我還應當多謝塵鏡友人的關心呢。」
塵鏡臉上的紅暈早已散去,甚至帶著些許蒼白,許久方道:「出於友人,照顧關切?」
那晚的一切,在她眼中,只是對友人的照顧與關切而已嗎?
相擁,親吻,甚至……親密接觸。
「難道不是嗎?」時窈滿眼無辜,「塵鏡友人親口說的,將我當成友人般看待。」
「自那之後,我便始終將你當成最好的友人看待,萬分珍惜我們之間的情誼呢,塵鏡友人難道不珍惜嗎?」
塵鏡的唇動了動,想要否認,可那些話,卻的的確確出自他之口,他否認不得。
「可那夜……」他竭力想要用那晚的行為,佐證二人超脫友人的干係。
「所以,不要讓那些污濁的男歡女愛,玷污我們之間的友誼,好嗎?」時窈彎起唇角,雙眸圓睜著,面色無害地問道,隨即想到什麼,不忘補充,「往後你與嵐衣仙子若傳來好事,可不要忘了給我這個友人一份喜帖啊!」
塵鏡的唇動了動,只覺心中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酸痛,痛得他原本挺拔的腰身都有些佝僂:「我與嵐衣,並非你想的那般……」=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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