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哥哥護送他的那幾天,他就想問這話了。
溫雲起搖搖頭:「我猜的。」
他沒說實話,能在衙門裡做事的,從大人到師爺都特別精明,很會理解別人話中的意思。小曲若是知道了內情,說口供時多少會帶出來幾分,指向性太強,反而會惹大人盤問。
不知內情,小曲是苦主,說自己知道的那些就行了。
五人不承認自己是受人指使,只說他們想要打劫錢財,還特意強調他們不知道小曲是衙差的弟弟。
大人也沒想過他們是受人指使,很快將幾人關入大牢。其中有三人被砍傷,還得請大夫來治,就連那倆被腳踢傷的,傷勢也不輕。
從去衙門到離開,前後折騰了半個多時辰,這還算是案子簡單,審問得快。
兄弟倆還沒到家,就看到門口站著的袁母。
「怎麼這麼久才回?」
溫雲起從收拾混混到把人帶走,前後不到半刻鐘,動靜也不大,加上天也黑了,巷子裡不出門的人不知消息也正常 。
小曲張口就道:「有人打劫。」
袁母臉色當場就變了:「那你有受傷嗎?」
「沒有,剛好哥哥在。把那些人抓到衙門裡了,大人又審問,這才耽誤了。」小曲看到母親這般緊張,都後悔說實話了,不過,衙門離家這般近,即便不說,母親還是會知道。
溫雲起安慰:「娘,沒事。有事的是那些人,全都被我打傷了,他們也口稱不敢再有下次。」
袁母捂著胸口,一臉的後怕:「哎呦,這日子好不容易安穩點了,你們兄弟倆可千萬別出事。」
「不會有事的。」溫雲起把人扶到桌旁,又幫著擺了飯,「運氣不好才遇上了,應該不會有下回。」
凡是捨不得用燈油的人家,那都是天黑就睡,袁家富裕了,可晚上不睡也找不到事做,於是天一黑,屋子就暗了。
溫雲起等到外頭沒了動靜,穿了一身暗色的衣裳出門,直接從牆頭翻了出去。夜色中如同一抹黑影飛快飄走。
趙厚連除了家裡養著的女人,在外頭也時常喝花酒,今兒他私底下做了大事,就怕被大人找上門了。
有些人做了壞事心裡害怕時會找個地方如烏龜一樣躲起來,裝作很乖巧的模樣。但也有人恰恰相反,做了壞事後行事張揚,就看別人會不會找上門,以此來讓自己安心。
趙厚連是後者。
他請了幾個客人一起在花樓之中喝酒,一邊招呼客人一邊看有沒有動靜,還找了下人盯著衙門。
得知衙門的燭火滅了,大人也回了後衙,他沉甸甸的心情瞬間好轉。
如果那些人把他招了出來,衙門應該已經來找他了才對,既然沒找,那就是與他無關。
「來來來,喝酒,今晚上不醉不歸……」
客人們也賞臉,鬧得特別高興,一時間,大堂之中嬌笑聲一片,鶯聲燕語,香粉瀰漫,哄得客人們心猿意馬。
大多數的客人都不會在花樓過夜,夜深了會選擇回家。趙厚連也一樣,將請來的客人要麼送進雅間,要麼送上馬車,他自己也入了車廂準備回府。
深夜的街道上很是安靜,趙厚連渾身的酒氣,整個人醉醺醺的,昏昏欲睡。
突然,一抹黑影落下,趙厚連心下一驚,剛想要看清楚眼前是誰,卻有一塊布蒙頭蓋來。剛要張嘴喊,人已經被踹倒在車廂里。
溫雲起對著他一頓拳打腳踢。
趙厚連嘴被人死死四捂住,吃痛後只能悶哼出聲。他一開始想的是請人幫忙,後來就只想求饒。
奈何沒有張嘴的機會,他渾身上下都很痛,後來大腿上一陣劇痛傳來,他痛得哀嚎出聲,眼前一黑,什麼也不知道了。
溫雲起眯眼看了看,感覺他腿上的傷不如小曲的重,於是再次下了狠手。
也就是今晚上他跟在小曲身後,否則,小曲又逃脫不了斷腿的命運。
車夫和門口的隨從只感覺馬車裡有點晃,但他們有發現主子今日似乎不太高興,便也不敢打擾。
馬車轉彎時,一抹高壯的身影掀帘子跳到了巷子裡。
馬車外的兩人大驚失色,對視一
眼後,急忙掀帘子查看主子,卻見主子頭臉被蒙著,躺在那兒一動不動,生死不知。
兩人在追歹人和趕緊送主子去看大夫之間選擇了後者。
溫雲起入了巷子後,扔掉了臉上的布,正準備扒衣裳,忽然察覺到了清淺的呼吸聲。他扭頭撲了過去,暗處的人毫無反抗,甚至還抱住了他的腰。=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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