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住手!」商予柔衝過來,立馬拍開他的手,「你的臭手別給我的衣服弄髒了!」
「我們去結婚。」
沈在塵說出這句話,眼裡是很認真的神色。
「誰要跟你結婚,我都跟你說了以後跟你沒關係。」
商予柔真心覺得這人是腦子有病,白天她都說得那麼清楚了,這人卻變本加厲了。
沈在塵沉思片刻,開口:「不結婚也行,我得留下來照顧你。」
她只覺得自己頭疼,他這一副倔強的樣子,她看著真是無語死了。
「你可以當我不存在,或者把我當個保姆就行了。」
沈在塵說這話時,很是倔強,大有一種商予柔不同意,他就硬磕下去的架勢。
商予柔無奈,只好同意。
「事先說好,我只當你是一個保姆,你要是乾的活不讓我滿意,我隨時讓你走人。」
「好。」
沈在塵立即應聲,這會兒倒顯得乖巧起來。
那些記憶中同樣噁心的那一家,在他羽翼豐滿時,他就將其解決好。
他和他們早就沒關係了,以後他們也不會再過來打擾商予柔。
沈在塵說到做到,從這天開始,他開始了各種對商予柔無微不至地照顧。
隨著商予柔開始顯懷,她開始對食物變得挑剔起來。
沈在塵不會做飯,便想法設法去買乾淨好吃的吃食。
商予柔也不太會做飯,畢業前都是吃食堂。
現在畢業了,要麼隨便弄些吃的,要麼就從外面買著吃。
只是現在商予柔懷孕了,在飲食方面,沈在塵非常重視,立即開始自己學做飯。
他沒什麼做菜天賦,就是純粹硬學,看著商予柔沒什麼食慾的樣子,他很心疼。
更是加倍努力學做飯,在這種壓力下,沈在塵強逼著自己進步,做出來的食物,也漸漸能入口了。
直到商予柔吃完一小碗他做的食物,他心中狂喜,這麼長時間的努力總算沒有白費。
衣食住行中的食暫時解決了,對於其他方面,他同樣重視,查了很多資料,去了解適合孕婦穿的衣服面料和鞋子這些,又買了很多好看的,商予柔能穿的衣服。
用的毛巾,牙刷這些,他是能換就換,每天接送商予柔上下班。
商予柔在辦公室辦公,他就在旁邊坐著處理自己工作上的事。
往往都是每天沈在塵忙著照顧商予柔,抽空或是晚上再處理自己事業上的事,人瘦了一圈。
沈在塵做的這些,商予柔都看在眼裡,說是不在意是不可能的,只是她怎麼也沒想到沈在塵會做到這樣。
回想起她之前在夢中看到的那些事,心裡越發有種強烈預感,那個少年就是前世消失的他。
如果是這樣,當初消失的事也不能怪他,他也什麼都不知道就穿到那裡了。
商予柔覺得這樣很沒意思,她受過的苦已經受了,經歷過的就是經歷過的,再怎麼重來,那些已經發生的事已經刻進她腦子,這些是無法改變的。
「牛奶熱好了,你快喝了吧。」
說著,沈在塵將一杯熱水奶遞給商予柔,隨後開始整理她散落在桌上的文件,將其按照商予柔的習慣一一歸納好。
商予柔抿了一口熱牛奶,她承認,沈在塵這人確實將她照顧得很周到,分寸也把握很好,沒有讓她有什麼不適。
只是,如果僅僅是她懷了他的孩子,他就能做到這一步嗎,還是因為其他的什麼原因?
她想到前世她陷入母親病重。醫療費不夠的困難時,沈在塵找到她,提出幫助她的條件是要和她結婚。
但兩人之後的相處,沈在塵給她時間適應,讓她慢慢去接受他。
商予柔意識到這一點,思緒像是豁然開朗一樣,那時候她沒有注意,是因為她整日擔憂母親身體和對這突如其來的婚姻感到恐懼,沈在塵看向她的眼神中的情緒是充滿著克制的愛意。
「沈在塵,你是不是喜歡我?」
商予柔突然問出聲,這讓沈在塵措不及防,手中文件陡然掉落在地。
一切心思很明顯了。
商予柔繼續問:「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沈在塵沒想到商予柔會突然問他這個問題,但面對這個問題,他不想撒謊,老實說明:「高三的時候。」
商予柔震驚,他居然這麼早就開始喜歡她了,她並不記得自己在高中的時候就認識他。
「說清楚,你為什麼會喜歡我?」
「有一次我在天台吹風,你給我一支雪糕,然後我對你一見鍾情了。」
沈在塵儘量輕描淡寫道,他沒說自己為什麼會到天台吹風,他那些不堪入目的過往,他不想讓商予柔知道。
商予柔不可置信:「就因為我給了你一支雪糕?」
她真是覺得這太不可思議了,給了他一支雪糕,他就對自己一見鍾情了,然後暗戀了自己這麼多年!
沈在塵點頭,表示事實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