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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心緩解局面,但沒成功。

大家見到她,還是會怕。

是以,姜芙這幾日都未曾出院子,她不想惹人嫌。

關在一隅倒也安生,但安生之餘她又忍不住猜想,薛慎到底是為了護她還是為了關她?

她這院落已經幾日不曾有人來了,連婉兒都察覺出了不對勁。被寵愛是幸事,可若寵愛過了頭,便是禍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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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又過了幾日,姜芙實在悶不住,帶上婉兒打算出府逛逛。剛行至門口便被人攔住,「王妃去哪?」

「出府買東西。」姜芙道。

「王爺有令王妃不得出門。」守衛道,「還請王妃回去。」

「王妃是有東西需要採買,」婉兒道,「去去便回。」

「王爺說了,沒有他的命令王妃不得出府。」守衛道,「勞煩王妃把採買單子給屬下,屬下去買。」

她只是想出去逛逛,也不真是要買什麼,哪裡有單子給他。

「我若執意要出府呢?」

「那便別怪屬下無理了,來人。」

話音落下,暗處走出幾個人,齊齊擋在了門口。

姜芙這才明了,他那晚說的是真的,他不許她出府。

「王爺呢?」

「王爺有公務在忙。」

「我要見王爺。」姜芙道,「把王爺叫來,不然……」

她沒說完,迴轉。

……

餘暉還沒落下,薛慎穿著藍色蟒袍回府,鮮少在白日見他,姜芙有些恍神。

看著徐徐走來的身影,她想起了那些年,第一次初見,他被人欺負,她擋在他身前,告訴那些欺負他的人,「你們再敢動他,我就去報官!」

那時她方八歲,本就是個半大點的孩子,身形嬌小,說話軟糯,落在那些人耳中只當笑話來聽。

他們一把推開她,說了聲:「滾。」

她是走了,可折返時後方跟著幾個衙差,把鬧事的小混混帶走了。

第二次,他生病倒在雪裡,她給他請大夫看病。

後面,她隨舅母回了堰都,王府巧遇,她才知曉,他根本不是什麼窮苦人家的孩子。

他是異姓王睿王的第三子。

舅母同睿王妾室蘇氏交好,那段日子,時常帶著她去王府,一來二往,她便同薛慎熟悉起來。

再後來,舅母生病,怕把病氣過繼給她,便拜託蘇氏把她帶去府中照看些日子。

蘇氏多年無子,對她也甚是喜歡,這一帶便帶了一年。

也就是那一年。

她同他親厚起來。

可惜,好景不長,母親病重,傳書信要她回江北。

她連道別都來不及,匆匆折返。

再後面,母親病重去世,父親做主給她許了婆家,是當地有名望的富裕人家。

父親原話是:「商賈之家嫁娶自然也是找商賈,那些達官貴人咱們高攀不起,阿芙不要肖想其他,好生待嫁便可。」

姜芙原是對婆家也屬意,只是那日外出採買胭脂,無意中看到未婚夫婿當街調戲良家婦女。

她才知曉,他竟是這般放浪之人。

回去後,她要退婚,父親不允,把她關在了繡樓,一關便是三個月。

再後來,她那未婚夫婿不知惹怒了何人,被當街打死,兩家婚事就此作罷。

消停了月余,父親再次為她許了婆家,這次所許之人不是別人,是異姓王睿王。

老睿王去世後,三子薛慎承襲王位,天子有意給他賜婚,誰知他竟在金鑾殿上說自己心有所屬。

天子成人之美,沒有多加為難,允了這樁婚事。

宋氏知曉後,氣暈過去,可聖旨不敢違,醒來後,還是如期迎新人進了門。

姜芙到現在還不知曉,薛慎為何要娶她?

當真只是念及昔日的救命之恩嗎?

她思索的太投入,沒注意到有人走了進來,直到下頜被人攫住,唇瓣上傳來痛意。

看著眼前放大的臉,她下意識伸手去推,被他反剪到身後,抱起。

「嘩啦」一聲,桌子上的茶盞掉到了地上,砸出細碎的聲響。

下一瞬,她躺了下去,唇被咬著發不出聲,她只能用另一隻手去推,可惜,螳臂擋車絲毫沒有用處。

直到口中溢出血腥味,他才停止。

他唇瓣上都是血漬,不知是他的還是她的。

姜芙手抵在兩人間,輕喘,「這可是白日。」

「白日夜裡又有何不同。」薛慎捏住她纖細的脖頸,迫使她把頭仰高,「我想動你,隨時可以。」

話音落下,他扯開了她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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