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他想起什麼,低頭去看,果然看到腰間的香囊不見了,眸色微凜,拉過身側的馬,一躍跳到馬背上,猛夾馬腹,揮舞鞭子道:「駕——」
馬兒疾馳而出。
小九在後面喊道:「主子,你回城做什麼?」
回答他的只有風聲。
薛慎回城做什麼?
他要去見姜芙,不知為何,他心裡很慌,總感覺要發生什麼。
……
薛慎推門撞進去,婉兒嚇了一跳,跪地道:「王爺。」
「你家主子呢?」
「王妃她——」
薛慎沒等她手腕,繞過屏風去了後間,沒人。
他走出,又去了偏廳,也沒人。西廂房,也沒。
薛慎越走腳步越快,神色陰戾到想吃人,下人見狀紛紛下跪,不敢抬頭看一眼。
薛慎一腳踢翻了眼前的花盆,問道:「王妃呢?王妃在哪?」
眾人顫顫巍巍,「王妃她——」
「她去哪了?」薛慎扯上他衣襟問道。
「王妃去老夫人那了。」下人回。
薛慎一把推開他,轉身大步離開,剛行至門口,便同院門的姜芙撞上。
下一瞬,伸手把她緊緊摟懷裡。
第十三章 死都不放阿芙,別離開我!……
姜芙有些不解,推了推他,「王爺,你怎麼了?」
薛慎鬆開手,捧起她的臉頰左右端詳,確定她無礙後,再次把她攬進懷裡,抱了好半晌後才鬆開,什麼話也沒說,牽上姜芙的手朝外走。
他步子邁得很大,姜芙跟得有些吃力,「王爺,咱們去哪?」
薛慎依然沒說完,沿著長廊拐了又拐,最後把她帶到了碧雅居,這處是他的私人院落。
密談要事都是在這裡。
正廳,書房,會客室,起居室一樣俱全。
他喜歡養魚,偏東的位置有個偌
大的魚池,便是冬日裡池水也在緩緩流動。
花草不多,只有角落裡幾株,其他便是他習武用的那些。
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不許踏進這裡,說起來,姜芙也是第一次踏入,她不知薛慎到底要做什麼,隱隱有些慌張。
「王爺,你——」
薛慎推開門,他們一起走進。
後方丫鬟跟上來,薛慎把人訓斥走,「都出去。」
下人們不敢久留,紛紛離去。
婉兒被攔在了碧雅居大門外,無論她怎麼乞求,守門的都不許她進,她急的如熱過上的螞蟻。
王妃可別有事才好。
姜芙停下,抽出手,側轉身,「薛慎,你到底要如——」
薛慎沒等她說完,捧起她的臉,堵住了她的唇,舌尖長驅直入,探到了最深處。
姜芙腿一軟,無意識朝後退去。
薛慎隨著她連連逼近,最後把她抵在在屏風上。
他咬著她舌尖吮吸,直到聞到血腥味才停下,退開,眸光直直打量,沉聲道:「這幾日你先歇在碧雅居。」
姜芙待氣息平穩些後才開口,「王爺一向不喜旁人踏入,為何要妾身住在這裡?」
「要你住你便住,哪來那麼多為何。」薛慎語氣不耐道。
住在這裡非常不便,再者姜芙睡眠一向不好,換了地方會睡不著,她道:「王爺要事不嚴明,妾身不會留下。」
「你連本王的話都不聽了。」薛慎手移到她後頸,捏緊,用力朝前按過來,「本王讓你住你便住。」
「我每日都要去母親那請安,這裡離母親的院子太遠,不方便。」姜芙不敢輕易說留下。
畢竟這裡都是他的人,萬一她真要對自己做什麼,她連求救的人都沒有。
「你怕本王害你?」薛慎攫住她下頜,「姜芙,我在你眼裡便是這般不堪?」
姜芙想說對,他在她眼裡便是如此。
欺負、折磨、狠戾,他對她一日比一日壞。
她也曾懷疑過,他或許有如此做的理由,可思索了好久她都沒有想出,到底她做了什麼,要他如此待她。
猶豫片刻,她問出口:「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不然你為何會變成這樣?」
她沒有看到他眼底一閃而逝的異樣,只聽他說道:「誤會?能有什麼誤會?我一早便是如此,是你不了解我而已。」
「之前種種不過是我哄你罷了。」
話像刀子一樣插入心間,他道:「姜芙,擺正自己的位置,記住,你是睿王府的王妃,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王府,切勿做出讓王府蒙羞的事。」
未曾出嫁前,父親便同她講過一般無二的話,要她事事顧及王府顏面,不可肆意行事。
言下之意,她怎麼樣無所謂,王府的顏面萬不能出任何差錯。
「薛慎,我在問你最後一次。」姜芙道,「你真沒有什麼要同我講的是嗎?」
她在給他機會,就像她說的,最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