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越是絕對不可能對其他人承認他和聶勛言有任何關係的。他們倆之間是始於那天雨夜, 而那天雨夜涉及他們兩個人身上最大的,所以他不會讓人往他倆有關係這個方向想的。
「聶教官為什麼會在醫務室?」布里奇斯接著問。
他知道的信息多,他的視角是高於其他幾個人的,所以他總覺得元越和那位上將大人之間有點兒關係。今天這事是最明顯的,他們來探望元越卻被攔在外面,元越明明就沒有什麼大礙,而上將大人卻是從醫務室出來的。這不是他應該出現的地方。
元越瞟了布里奇斯一眼,「我怎麼知道。」其實元越每次說謊的時候語氣都稍微有些沖,只是他自己一直沒有注意過。
布里奇斯沒再繼續說,因為他也意識到元越好像有些不高興了,於是他就順勢閉嘴了。
「你們的後幾組的比賽結果怎麼樣啊?」
元越轉移了話題,雖然他知道轉的有些生硬,但是現在確實不能再和他們聊這個了。如果有人還有疑問,私下裡他願意多說幾句,但現在這幾個人都在這裡,他什麼都不能說。
都看得出元越想轉移話題,也並沒有拆穿,薛陶先開口:「時北淳在第二組,第二組是Beta獲勝,我們三個都在第三組,」他說到這裡頓了一下,看了一眼布里奇斯,「我們跟布里奇斯一組,這組Alpha勝了。剛剛最後一組也是Alpha贏了。」
「本來算是AB平局的,但是剛剛教官把你們第一組的成績取消了,所以這場考核算是Alpha贏了。」
弗莉達平常真的很少開口說話,她這一開口就帶著滿滿的怨念,看著布里奇斯的眼神也非常不友善,仿佛裡面藏著刀子。
對於弗莉達這樣的眼神布里奇斯早就見怪不怪了,他根本不在意這個女人是怎麼看他的。
「那沒事,其他人的狀態呢?這幾組的對抗怎麼樣?」考核成績被取消是為了遮掩幫自己遮掩,輸了就輸了,元越比較關心的是其他Beta的狀態或者說是鬥志。
「大家都挺努力的,雖然輸了但是整體的氛圍還算不錯。」時北淳知道元越關心這個,所以即便是在醫務室外面等元越他也沒有忘記關注一下其他的Beta們。
元越聞言算是稍稍放下心來,至少沒有因為他的原因和聶勛言搞出來的么蛾子讓之前的努力前功盡棄。不過人的鬥志和力量就是這樣,只要被激發出來短時間內是不會消逝的。
「元越,你有空嗎?之前跟你說找你有事,現在可以嗎?」弗莉達突然開口提到了之前約元越的事情。
元越這會兒沒什麼事,本著絕不拖沓的原則,把事情都往前趕,所以他就跟著弗莉達走了。
「什麼情況?那個女人能有什麼事找元越?」布里奇斯顯然對此很不滿。弗莉達看他不順眼,他看弗莉達也不順眼。她憑什麼就這麼把元越給叫走了?「你不是整天跟著她嗎?這次怎麼不跟了?」布里奇斯把攻擊目標轉移到了一直跟弗莉達形影不離的艾登身上。
「他們這明顯是要談私事我跟過去幹什麼?」艾登笑笑,仿佛沒有聽出布里奇斯的話夾槍帶棒。
「我到要看看他們能有什麼私事可聊。」說著布里奇斯就想邁步追上已經走到遠處的兩人。
然而他才剛邁出一步就被艾登攔住了,「我說了他們要談私事,你這樣追過去元越會不高興的。」
艾登顯然是知道布里奇斯在意的是什麼,打蛇打七寸,提到元越布里奇斯那氣沖沖的樣子立馬就消停了下來。
時北淳全程沒有開口,只是看著元越和弗莉達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麼。
……
這邊元越顯然沒想到弗莉達要跟他說的事私密到需要到房間裡來談。
「我室友這會兒不在,你隨便坐。」弗莉達很明顯也不在意什麼待客之道,並沒有想給元越倒一杯水的意思。
元越打量了一下這個房間,其實也沒什麼可看的,駐紮地所有的學生宿舍的構造都是一樣的。這個房間和他的房間除了個人物品不一樣外其他都沒什麼不同。
元越拉開了桌前的椅子,隨意地坐下了,「你想跟我說什麼?居然都需要到房間裡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