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紀念品吧, 不過這不是你當初放在我身旁那個, 那個已經被我醒來的時候捏碎了。」聶勛言在元越身旁坐下,長腿隨意一伸就碰到了面前的茶几腿,無奈只能再次曲起來。
元越伸手把那個小蘋果鬧鐘拿了過來放在手裡把玩。他哪裡不知道聶勛言的意思,這人是在跟他套近乎呢。
「我有信息素紊亂的情況, 已經持續很多年了。如果發作的比較嚴重,到意識不清楚的情況下會出現獸化症狀, 」聶勛言頓了一下, 伸手在耳朵上比劃了一下, 「會出現獸耳或者是獸尾, 再進一步的話還有可能胳膊和腿上也會出現獸毛。」
「為什麼會有這個情況?獸化特徵不常見吧?」元越本來是軟著身體半靠在沙發靠背上的, 這會兒也坐直了身體。
聶勛言輕笑了一下, 「很小的時候被仇家綁架過, 他們應該在我身上動了手腳, 信息素紊亂也是因為這個。但是我當時太小了, 還不太會走路,記得的不多。只是腦海里偶爾還會出現一些有關實驗室和一些看不清的人臉的模糊畫面。」
「還不會走?那么小的事情你怎麼會記得?」元越表示驚訝,難道他們這裡的人還有這個點不一樣,很小的時候的事情都記得?
「按理來說是不應該記得的,應該也是因為他們對我的身體動了什麼手腳吧。」說起來自己小時候這個給當前的自己留下了痛苦的經歷,聶勛言的情緒並沒有什麼起伏。
「那……你這個獸化的動物是什麼啊?」元越發誓他絕對不是因為當時聶勛言長出的耳朵和尾巴手感太好才問的。
聶勛言不知道元越問這個做什麼,不過還是回答了:「應該是洞獅,找過一個這方面的專家看過。」
「哦。」洞獅啊,在他那個星球他記得已經滅絕了,「那你,會全部變嗎?就整個變成洞獅?」
元越自己都沒發覺他現在眼睛亮亮的,談到獸化的具體細節整個人就像是個好奇寶寶一樣。但是坐在他身旁的聶勛言自然是注意到了。他有些疑惑,元越問這麼多細節幹什麼?
元越是洗過澡才來找的聶勛言,因此穿的是睡衣。他的睡衣沒有任何亮點,因為這根本就是巴滕軍校發的,雖然跟聶勛言上學的時候發的有所不同,但是大差不差。只不過聶勛言家境好,他自然是沒穿過學校發的一般貨,現在看著元越穿著這個才想起來元越是個孤兒,還拿著學校的補助。
元越的頭髮最近長長了一些,尤其是脖子後面,兩邊的頭髮也有些蓋耳朵。由於剛剛洗過澡,頭髮上還能感受到殘存的水汽。而且洗過的頭髮非常服帖,很柔順,襯的元越整個人都非常地乖巧,雖然他整個人跟這個詞就完全不搭邊。
但是這不妨礙聶勛言看的心裡一陣柔軟,他解釋道:「應該不會,目前還沒出現過全面獸化的情形,最多也就是胳膊和腿上也會長出淺淺的獸毛。你問這個幹什麼?」
「沒什麼,我就好奇。」元越心想絕對不能讓聶勛言知道自己剛剛心裡想的是他能不能變成大貓讓自己擼。
聶勛言沒在意元越的小心思,突然伸手整理了一下他耳邊的碎發,驚得元越下意識地往後推了一些。聶勛言也沒在意,「我該說的都說完了,到你了。」
知道自己剛剛的反應有些大驚小怪元越又默默坐了回去,抬頭看著聶勛言:「沒有吧,你為什麼會在那個時間點出現在巴滕軍校的廢棄器材室你還沒說。」
聶勛言一直掛在嘴邊的笑意忽然變了一種味道,讓元越莫名嗅到了一絲危險:「剛剛說的那些只涉及我個人,你可以把它當做我的把柄,我願意承擔這個風險。但是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涉及到其他人,你要是想知道就是你來承擔風險了。」
元越無語,不用打什麼啞迷,雖然不知道具體是因為什麼,不過肯定是他們家的仇人啊政敵什麼的在追殺他,畢竟聶家也是樹大招風。
「你不用說了,換我來吧。」
元越及時止住了這個話題,他並沒有想要深入參與聯盟政局的意願,知道太細對他並沒有好處。
聶勛言知道元越是個聰明人,多說一句他就會明白。聯盟各黨之間斗得厲害,更何況這事還牽扯到了前線的指揮權,他一個沒有背景的軍校生知道這麼多反而不好。不過元越要是將來準備走仕途的話他可以給他鋪路。
「我是個Beta沒錯,但是我可以模擬信息素,Alpha和Omega都可以,而且可以模擬多種。你那晚的信息素紊亂就是我模擬Omega信息素安撫的,本來我也不想的,但是你當時是失控狀態,差點兒掐死我。」說起這個元越還回想起當時聶勛言直接壓在他身上那個重量,感覺肋骨都快要斷了,元越對此頗具怨念。
「我還掐你脖子了?那看來那一晚確實失控地比較嚴重,我那晚的記憶是不全的。」聶勛言的表情看起來有些歉疚,然而下一秒他的手就撫上了元越的脖子,「讓我看看現在怎麼樣了?留疤了嗎?我失控的時候估計也不知道收著點兒力。」
然後他的手就被元越一個巴掌就扇開了,元越面無表情:「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的。」
也不知道聶勛言這人今天是怎麼了,真吃春,藥了,還是也被什麼Omega信息素刺激了,整個人今天就是說不上來有一些……元越不知道怎麼形容,可能是亢奮吧。
沒有摸到聶勛言心裡還是感覺有些遺憾。他也知道自己今天有點兒反常,但他知道是因為他兩天沒見元越,再加上自己又刻意放縱了對元越的喜歡,所以才會像突然開閘的洪水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