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忱端坐在沙發上,因為情緒不好,一張臉格外的難看。
胥泱泱淡淡掃了他一眼,並沒有對應忱多加關注。一是沒必要,二是以應忱如今的名聲,即便他想做點兒什麼,也掀不起大風大浪了。
更何況如今她還有更為要緊的事情。
這段時間她只從段清梨那處成功收割了一次任務進度條,其餘時間不管她如何做,段清梨都穩如老狗,一動不動。
胥泱泱摸了摸下巴,是因為段清梨和應忱的關係還沒有好到自己想像的那個地步?
若是如此,那一切便說得過去了。
段清梨對應忱無感,那麼無論應忱塌房得有多厲害,她都只是一個冷淡的旁觀者,對此不會有太大的實感。
胥泱泱若想儘快完成任務,那麼就只能去撮合段清梨和應忱儘快在一起。
但……胥泱泱覷了覷應忱那副人模狗樣冠冕堂皇的偽君子模樣,想也不想就把這個備選方案給劃掉了。
幹這種置人於水火的缺德事,她怕自己遭報應。
六位嘉賓到齊後,依次坐上了扶家贊助的商務車。扶楹本來想挨著胥泱泱坐,奈何中間隔了個段清梨,她又不好意思開口讓段清梨和自己換座位,便只好扭頭,一個人悶聲盯著車窗外。
看了會兒風景後,她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的情緒不太對勁。
能夠和那個人分開,自己不是應該感到開心嗎?
雖然拍節目的時候她們倆的關係已經親近了不少,但歸根結底,對方到底是和她競爭攀比了好幾年的死對頭,自己這麼輕易就放下了從前的一切?
扶楹感到不可思議,這可不是自己的性格。
她悄悄地胡思亂想著,中途還不動聲色地去偷看了胥泱泱一眼。結果對方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失落也就罷了,竟還和段清梨有說有笑,相談甚歡。
不知情的人,都要以為她們倆才是認識了好幾年的親閨蜜了!
扶楹頓時氣急,咬著後槽牙將頭扭了回來。
跟那些死直男一個德行。
胥泱泱毫無徵兆地打了個噴嚏,她若有所思地盯向扶楹,扶楹察覺到她的注視身體微僵,面色都變得不自然。
好在她側對著胥泱泱,對方並不能夠直觀地發現她的異常。
直到身上灼熱的視線緩緩挪開,扶楹方才悄悄地鬆了一口氣,趕緊把暗地蛐蛐胥泱泱的那些話咽下,眼觀鼻鼻觀心地低下頭玩起手機來。
柳雪河已經有好幾天沒回她消息了,若不是好友圈並沒有其他大動靜,她都要懷疑對方是不是被人綁架失蹤了* 。
忍不住再次「噼里啪啦」地給對方打了一大段話,「姓柳的,你要是再不回我信息,我們倆就絕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