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綜上所述……」她微微一笑,惡意拉長了語調,意味深長地注視著扶楹說:「你有總結出來一點什麼嗎。」
扶楹茫然:「什麼?」
「這是愛情啊。」胥泱泱語不驚人死不休地扔下一枚重磅炸彈,「你那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朋友愛上了她的新朋友而不自知。」
「她對她朋友動心了。」
「只有喜歡一個人,愛一個人,才會在看到對方被其他人霸占和搶走時,感到非常的酸澀和嫉妒。」
說完,胥泱泱又補充了一句,「當然,特殊情況除外。」
扶楹早已被胥泱泱的話炸得七葷八素的,腦子都快要運轉不過來。好不容易從恍恍惚惚的狀態中逃脫,稍微有了點意識,她又聽見胥泱泱的這一番話。
於是她忍不住,當場追問道:「比如哪種特殊情況?」
「你那位朋友是渣女。」
扶楹:「……」心情複雜。
她弱弱地為自己辯解:「她不是渣女,她純情得很,到現在為止還一次戀愛都沒有談過。」
胥泱泱不禁側目,「難怪。」
難怪什麼?扶楹還想問,可柳雪河卻已經走了出來,她無奈,只好作罷,繼續怏怏地窩在沙發上,打不起精神。
柳雪河不動聲色地掃過胥泱泱,在視線觸及扶楹後,她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
不能再等了。
扶楹始終無法相信自己早已喜歡上胥泱泱,這個曾經與自己針鋒相對了好幾年的死對頭。可另一方面,她又覺得胥泱泱分析得很有道理。
若不是因為自己喜歡對方,自己為什麼會產生這麼多複雜的情緒呢?
最重要的是,她對柳雪河就不似這般。
無論柳雪河與誰相處,她都覺得無所謂,因為她們已經認識了這麼多年,對對方的信任早已浸在了骨子裡。
時至今日,扶楹才懵懵懂懂地反應過來,稍微明白了一點:自己對柳雪河,只是單純的友情。
而對胥泱泱就不一定了。
噢我的老天奶!
扶楹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臉,難道自己的初戀還沒開始就要結束了嗎?!
她可還沒忘記胥泱泱和應忱曾經的那些緋聞。
自己倒是莫名其妙的彎了,可胥泱泱她不一定啊,說不定她筆直筆直的,像根鋼筋,都能夠一棍將自己捅死,然後串成燒烤,撒點孜然和辣椒。
這幾天扶楹的心情明顯不好,但柳雪河卻罕見地沒有陪伴在她身旁,而是反常地和胥泱泱走得非常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