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泱泱並不知道春蟬的小動作,不過即便知道了,她也是不在意的。
她好歹也是御史府名義上的當家主母,若是連個小孩兒都護不住的話,那她這主母豈不是白當了?
「你繼續派人盯著瑞王府。」胥泱泱拉回思緒對春蟬說,「有任何的風吹草動及時告訴我。」
春蟬應下:「奴婢曉得的。」
瑞王府。
蕭璟珩氣得直接打碎了一桌的茶盞,身邊伺候的下人全都屏住了呼吸,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音。
「到底是誰要與我作對?!」蕭璟珩面色陰沉地掃過心腹,然後隨手指了個人,「你來說。」他啞著聲音,話題跳得很快,「昨夜本王命你好好地給本王把人護送到家,結果你是怎麼辦事的,嗯?」
那人被蕭璟珩一指,頓時倉皇地跪到了地上,「回稟殿下,昨夜小的確實將真人安全護送進了府邸之內。」
「可誰知曉,那賊子早就潛伏在了真人的房間內,只等著趁真人不備時將他一擊必殺……」
在蕭璟珩的死亡注視下,他狡辯的聲音越來越弱,直到最後徹底消失。意識到自己命不久矣,他渾身開始劇烈的抖動起來,全身的力氣都仿佛被抽乾。
「拖下去。」蕭璟珩冷著臉吩咐後,即刻轉過了身,不願再看這群廢物。
真人一死,他的奪嫡計劃可謂受到了不小的影響。天底下會那術法的人就這一個,即便以後再找,也找不到了。
想到這一點,蕭璟珩心中更是煩躁。
最近他真是流年不利,幹什麼什麼不順。先是賞花宴被栽贓給人下毒,與長公主鬧了不愉快,現在又忽然失去了最重要的一名助力,讓他以後的江山岌岌可危。
這一切的一切,都仿佛背後有隻推手在默默地操縱著。
蕭璟珩慢條斯理地坐下,究竟是誰在與他作對?
沈伶雪?亦或者是……那位沈御史?
不,不可能是沈御史。他一個言官,最是剛正不阿,哪裡想得到這些歹毒的後宅手段?所以背後之人定是女子。
那是他的夫人嗎?
蕭璟珩腦海中閃過祝清蕪疏離冷然的模樣後,又搖了搖頭,否定了這一猜測。
他看人還是準的,就祝清蕪那副誰也不愛搭理的樣子,即便想到了這些法子,也是不屑去做的,除非她之前的所有模樣都是刻意偽裝出來的。
但自己與祝清蕪一個後宅婦人無冤無仇,她沒必要忽然來針對自己。
排除以上種種猜測,蕭璟珩忽然想起自己忽略了一個人,一個原本對他的計劃至關重要的人——沈伶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