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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頭旁有一堆疊放整齊的衣裳,他撈起衣裳穿戴整齊,連發冠都束得端正,又恢復往日的高冷端方。

「師尊。」

向水裡的江思昭伸出手,江思昭握住寂懷月的掌心也從水裡出來。

嘩啦一聲,寒潭水從衣服上往下滴落。

寂懷月眉頭皺了皺,薄唇微抿,從芥子袋裡掏出一件乾淨的素衣。

「如若師尊不嫌棄...」

「不嫌棄!」

從水裡出來的那刻,寒風灌進衣服里,江思昭打了個寒顫。因為那寒潭裡充滿靈力,他方才不覺得冷。

還以為是他的法力已經能達到禦寒的效果,沒想到高估了自己。

江思昭一邊等寂懷月幫自己披上衣裳,一邊暗想。

衣服緊貼著身體,黏糊糊的還是不舒服,忍不住皺起眉想開口說我們快回去吧,下一秒卻突然騰空而起。胳膊抵在方才目光所見緊實的肌肉,腦中首先跳出來的是竟然那麼硬!

「懷月!」江思昭小聲驚呼。

寂懷月胸腔顫抖,掌心濕潤不斷地沁出汗珠,他繃直下頜,儘量讓自己看起來與平時無異。

「師尊,這樣可以快些回去。」他違心地說,卑劣地將所有不為人知的私慾埋藏在心底,心跳如擂,暗暗祈禱師尊不要看出來,也不要拒絕他。

清冽的目光平視前方,不敢去看懷裡溫軟的人,他在恐懼,恐懼師尊會露出嫌惡的表情。

江思昭思考片刻,相信了,隨後安心地往後靠在寂懷月懷裡,耳邊響起細碎的腳步聲。

靠了一會兒,又愈發覺得不對勁。

恰在此時小腦瓜湧現出一些片段,正是他前日的看過的話本劇情。

呼吸猛然一滯,江思昭小心翼翼地掀眼,卷翹的眼睫灑了一層月色,他猶豫片刻,出聲道:「你是要和我醬醬釀釀麼?」

他記得很清楚,話本里有這樣一幕,漆黑的深夜,主角攻抱著全身淋濕的受走進內室。

畫面一轉,受被扔到軟榻上,高大的男人欺身而上,然後便是一些醬醬釀釀的畫面。

仿佛話本的劇情成了真,江思昭看看橫在他腰間的手,又看看抱著自己的高大男人。

終於能確認,他的醬醬釀釀劇情也要開始了。

談不上什麼心情,只知道不能拒絕,因為會死。

「醬醬…釀釀?」寂懷月頓道,濃黑的眉尖蹙起,他不確定地重複,因為不甚明白這四個字是何意。

江思昭重重地點頭,一雙澄澈的明眸直直望向寂懷月,雖然他看似很鎮定實際心裡慌的不能行。

雖然已經無數次給自己洗腦,因為他不想被懲罰,也不想死……

但畢竟是第一次,真正到來時,還是無可避免地緊張。

見寂懷月一臉懵懂,江思昭只好先詳細地向他解釋了那四個字是何意。

聽完後寂懷月整個人都熟透了,冷白的臉完全變成了紅柿子。

「師…師尊。」

是他耐不住性子,還是被師尊發現了自己對他的情感?

至清峰一切如舊,兩人穿過結界,終於走到江思昭的攬月閣。

停在內室外,寂懷月臉上紅意未消,目視前方不敢注視江思昭的眼睛。由於太過緊張忘記把人放下來,就杵在門口,胳膊橫抱著還在盤算的江思昭。

一路走來的幾分鐘,江思昭又給自己洗了次腦,呼出一口氣,指著內室的門說道:「進去吧。」

寂懷月仿佛喪失了思考能力,聽到江思昭的指使,二話不說地推開門,把人抱進去。

一進門,江思昭就緊緊盯著自己那張鋪著毛絨絨毯子的軟榻。

按照預設的情境,一會兒他就要被扔到床上。會不會摔疼啊?他突然想。

寂懷月抱著他緩緩往前走,臨到床邊,江思昭突然閉上了眼睛,抖動的睫毛昭示著他緊張的內心。

要來了,要來了。

然而想像中的疼痛沒有出現,他被輕輕放在榻上,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語速很快的一句:「師尊好好休息,弟子告退。」

然後看到一道清冽的身影從窗戶跳出,稱得上是落荒而逃,默默陷入沉思。

這叫什麼?臨陣脫逃?

突然想起這不是第一次被寂懷月拒絕,江思昭內心飽含複雜地在寂懷月身上加上了「不太行攻」的標籤。

在話本世界,確實有一種攻的分類是「不太行」的性冷淡攻,雖然少見但依舊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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