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頁(2 / 2)

寂懷月接著道:「師尊與前輩可在此等候,弟子處理完魔物立刻趕回與你們匯合。」

寂懷月意已決,江思昭便沒有多挽留,只囑咐幾句,大意是讓他以安全為重。實在遇上棘手之事,及時傳信。

寂懷月心裡流過暖流,沉聲應道:「弟子聽令。」

說完,他的身影消失在原處。

巷口只剩下江思昭與裴長硯二人。

江思昭雖然不敢反抗男人,但也沒有給他好臉色。

笑話,搶了他的玉佩,還再三威脅他,嘲諷他的徒弟的人,他怎麼可能會對他有臉色。

江思昭繃著臉,察覺男人在看他,還默默背過身把頭腦勺對著他,無聲地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但落在裴長硯眼裡就變了種意味。

一串糖葫蘆出現在面前,糖漿在燈籠的照耀下泛著亮光。江思昭眼睛一亮,順著拿著糖葫蘆的手往上看,是男人那張討人厭的臉。

「做甚?」江思昭強迫自己不去看,冷著語氣明知故問。

裴長硯不說話,耐心地舉著糖葫蘆。南方的天氣溫度高,很快糖漿開始融化往下淌,江思昭心疼地看著那滴落到地上的一小片糖衣,終於忍不住敗下陣。

從男人手裡接過糖葫蘆,貝齒咬掉最上面的紅果,江思昭饜足地舔了舔唇角沾的糖衣,酸酸甜甜的味道從舌尖蔓延,睜開眼就對上男人幽深的目光。

心裡一咯噔,江思昭頓時壓平兩頰的小酒窩,頓道:「我是…看不過你浪費糧食。」

裴長硯勾唇,沒說話。

本想支開寂懷月便將江思昭弄暈帶回玄靈山,但看著師弟開心的模樣,裴長硯突然改變了主意。

自從他繼位玄靈山掌門,山門事務繁忙,他抽出陪師弟的時間越來越少,也再難像以前那般不時帶著人去凡間玩幾圈。

他知曉江思昭很嚮往凡間生活,以前就經常纏著他下山玩樂。

「師兄,若是我們以後離開了玄靈山,我想在凡間找一片竹林,就像話本里描寫的那樣,師兄做飯我添柴。」

裴長硯斂眸,兩指併攏從丹田處划過,平息內里的躁動。

既然來了那就不能白來,街市熱鬧,江思昭一邊啃紅果一邊逛,汁水將唇瓣染的亮滋滋的。心情舒暢,連被討厭的男人欺負都不計較了。

「公子想要坐船?」有人上前搭訕。

江思昭停步,禮貌地拒絕。

那人不死心,合上摺扇往手心一敲:「公子莫與本少客氣,實不相瞞,這江南城主是本少的叔叔。只要公子願意,整個淮河的船,都可供公子玩樂。」

話說到這裡,江思昭再聽不懂就對不起過去那麼多年看的話本。

他抿唇淡笑,眉眼像是含苞待放的海棠,男人不禁看直了眼。

「多謝好意,但在下有要事在身,不易在此逗留。」

「人生短短几十載,有何要事比得上當下快活。」說著,男人上前欲握住江思昭的手腕,被半中間突然橫過來的手臂打落。

很大的力度,男人面目猙獰,捂著手背,險些叫出聲。

「來人!給本少拿下二人。」

侍從聽令,上前將江思昭二人團團圍住。

「敬酒不吃吃罰酒。」男人兇狠地瞥著江思昭,眼神赤裸裸得猥瑣。

事發突然,江思昭很快地擰了下眉心,暗暗思索對策。

以他的法力,打跑這幾個凡人應該不在話下。但大庭廣眾下用法術,定會被別的凡人說他以強欺弱,若是不慎敗壞了玄靈山的名聲,實在不值當。

怎麼辦?

「給本少活捉此二人。」

侍從突然上前,江思昭放棄掙扎,不能讓他一人毀了玄靈山的名聲。

男人見狀得意獰笑,窄小的眼睛眯成一條縫,粘在江思昭身上。

江思昭不去看他,心裡暗自盤算著,耳旁傳來一聲冷哼,他下意識地抬頭,然後被攥住胳膊,身子一輕。

再睜眼環視四周,發現自己來到了淮河小船上。

河燈圍在小船邊,緩緩流動。

「不是會法術?」裴長硯深深注視著江思昭,語氣徹底冷了下來:「為何不反抗。」

「你凶什麼?」江思昭捏著手指,聲音卻沒什麼氣勢,他忍不住往河裡的花燈瞄。

裴長硯面色稍沉,虎口卡住師弟兩頰,動作強硬地把臉轉回來:「江思昭。」

委屈一下冒出頭,江思昭心裡泛酸,甩開男人的手。

「你又沒有門派,當然可以肆意妄為。」江思昭蹲在床尾,河裡倒映著他漂亮又有些憂鬱的臉,清潤的嗓音低緩:「師尊從小教導我要懲惡揚善,救濟蒼生,雖然以我的境界,註定會辜負他。但師兄說了再弱小的人也有他的價值所在,我達不到守護世間的價值,但我不會用法力作惡,這便是我的珍貴之處。」說及師兄,青年的眼睛亮起,毫不掩飾地崇拜。

最新小说: 七零宠婚,嫁给最强硬汉 阴生女,蛇王聘 日翻总裁(女攻np高h) 私人监狱(H) 工厂里的厂鸡奴 和陛下一起重生後 垂涎壯受的怪物們 在星際養恐龍的日子 病弱萬人迷重生了 寡嫂难为,疯批反派他只想当恋爱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