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掌為誓。」
金色識海中,一大一小掌心相擊,師兄弟總算達成一致。
江思昭開開心心地回了至清峰。
師兄也果然如承諾地那般,沒有約束他的行動,一日三餐都派弟子來送,每兩日就要來送新衣裳和小玩意。
他又像最初那般快活地當他的無憂仙尊。
其實知道那些都是師兄夢境所化後,江思昭反倒鬆了口氣。
因為在他夢到的未來故事裡,還會發生仙魔大戰,要死很多人。
這絕不是任何一個人希望看見的。
師兄弟就這般達到了平衡,恢復到以前的關係。
直到一日,江思昭正在打坐,突感一陣燥熱。
他喚李沉舟進來時,額上的花妖印記若隱若現,他難耐地扶著床杆。
李沉舟受命於裴長硯,他看到了,裴長硯自然也看到了。
於是江思昭剛伸手讓李沉舟把自己送到後山寒潭,下一秒裴長硯便瞬移至眼前。
「昭昭。」男人蹲下身,指尖憐惜地從少年額心印記撫至鼻樑,最後到飽滿的唇珠。
江思昭艱難眨眼:?
師、師兄?
沒等江思昭反應過來,裴長硯一把將人撈起,抱至臂彎。
江思昭毫無掙扎之力,揪著師兄清涼的衣襟,可憐巴巴地張口喘息。
「掌門——」
裴長硯漫不經心橫眼瞥向那與自己樣貌足有三四分相同的少年,薄唇輕啟:「退下。」
縱然李沉舟再不想,也只得退出門外。
從江思昭回頭的那刻,他便知曉自己再無機會。
但能一直陪在他身邊也是好的,哪怕以一個不屬於自己的身份。
李沉舟閉眼,終是鬆開了握在門把的手。
屋內,裴長硯坐在床榻邊,懷裡是個不安分的香糰子。
「師兄救救我嗚。」少年發出小獸般嗚咽。
他太難受了。
五年一回的花妖潮熱讓他理智全無。
見裴長硯不動彈,江思昭直起身,一聲比一聲招人:「師兄,師兄……」
裴長硯眸光晦暗,捏住師弟下巴:「師兄以何身份救你?」
他在逼江思昭,逼江思昭將他們的關係更近一步。
熬到最後還是江思昭敗下陣,生澀又誘惑地張口,身上汗津津的,整個人像從水裡撈出來一樣。
「相,相公。」可愛的小舌抖動,江思昭眸子迷離,「救我。」
裴長硯很輕地笑了聲,「好,相公救你。」
他的師弟,他的娘子。
往後餘生,他們都要這樣過下去。
無論是江思昭,還是江無憂,都是他裴長硯共度一生的道侶。
他養大的人,生生世世都屬於他。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