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麼?」
鷹鉤鼻男人正在交接工作,這次去伊甸不知道得去多久。
忙得焦頭爛額,再看自家老大倒是無事一身輕,事不關己的樣子,沉浸在戀愛的酸臭味中。
他正搬著一大箱醫藥物品,累得擦汗,還有點沒反應過來陵兆在問什麼。
「啊?」
遭了一個眼刀子,鷹鉤鼻男才明白這是在問他手裡的小花環。
「哦,太好看了吧,沒見過那麼好看的花花。」
陵兆姿勢閒散地坐在椅子上,西褲下的長腿交疊,不時地晃悠,臉上表情是掩不住的得意。
「那是自然的,安安給我編的。」
他又不咸不淡地說。
「你應該還沒有收到過吧,這種伴侶為你精心準備的禮物。」
「……」
鷹鉤鼻男不知道該關注哪一個點,還精心?準備?
明明就是隨手摘了朵花亂七八糟繞成的圈。
鷹鉤鼻男默默無語,又心痛,他裝作沒聽見。
「把這些計劃書送到培育園,找年紀最大的那個員工……」
他又聽見陵兆在背後說。
「忘了告訴你,我和安安結婚了,以後他是我的合法伴侶。」
鷹鉤鼻男人無聲嘆了口氣。
確定不是您忽悠來的嗎?
還有,這副很得意的表情是什麼意思,他扶額無奈。
「恭喜老大,祝您和嫂子長長久久,情比金堅,永不分離,愛意長存……」
說到後面,鷹鉤鼻男詞窮了實在編不出來。
陵兆眉梢微抬,不知想到什麼,無聲彎了彎嘴角,手指攏緊盒子又鬆開。
那小粉色的丑花環也不讓人多看,就急忙收起。
「老大,您去哪?」
陵兆鼻息之間發出冷哼,「去見見那個叫許浩的守衛。」
破敗的房間,許久無人打掃落滿灰塵。
許浩就坐在角落裡,他的一條腿膝蓋處纏著厚厚的紗布,紗布上還隱隱滲出血跡。
頭低垂著,整個人散發頹喪的氣息。
他試圖挪動一下受傷的腿,卻換來更劇烈的疼痛,額頭上瞬間布滿了汗珠。
「叩叩,別來無恙啊。」
看到陵兆的瞬間,許浩眉頭緊皺,眼中流露出明顯的厭惡。
兩人互相看不順眼。
許浩又望向陵兆的身後,臉上帶著一絲隱晦的期待。
「嗤。」
陵兆眼皮子掀了掀,冷冷地說,「安安沒來,不用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