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陳觀南卻反駁她說:「池黎,咱們可是昨天才剛見過。」
陸璟也說:「咱們上個月才剛見過。」
「哦,合著就我沒見過唄?」彭聿風往他倆那一邊撂一眼。
「還有我。」沈確無奈地應和他一句,「看了吧,彭聿風,咱倆又成隊友了。」
眾人發笑。
明明隔了那麼久都沒見過面,甚至沒互相發過一條信息,但說起話來還是三兩句就回到了當年那種熟悉又自然的狀態。
池黎被沈確叫到她旁邊坐,特意留出來的位置,方便她們敘舊,林歡坐在對面,這次正式和池黎打了招呼。
都不是多麼熱絡的性格,但好在句句有回應,這就很難得。
沈確沒怎麼變,還是以前那樣,仍是那副看到什麼新奇東西都會駐足的個性。她還在做駐唱歌手的工作,只不過換了個地,網絡媒體玩的不錯,有時候閒下來還會教小朋友彈彈吉他。
池黎靜靜地聽著沈確和林歡講話,從錦明這些年發生的大事,到各自朋友圈子內的冷門八卦,最後聊到各自男朋友身上與眾不同的壞毛病。
聊到這個話題,飯桌上的男士們就有些不樂意了,他們覺得自己沒有一點壞毛病。
陳觀南和陸璟連連否決各自女朋友的所述,而符霄就只是靜靜看著他們笑,因為池黎說「他好像沒什麼缺點」。
本來說好的純敘舊,不喝酒,但到底氣氛擺在那,沒聊幾句就被烘起來,陸璟吵著要上酒。
好日子喝點酒是應該的,誰都沒掃興地說不喝,可人喝了酒就會話變多,到了後半程簡直成了針對彭聿風一個人的大型催婚現場。
率先挑起這個話頭的是陸璟。
他端著杯酒非要敬彭聿風,嘴上說的是好兄弟一口悶的話,結果酒喝了畫風就開始變了。
「風風啊,你快抓緊點吧。你看陳觀南這都要結婚了,我和符霄也遇見真愛了,別以後我們孩子都有了,你還是光棍一條。」
彭聿風瞪他:「光棍就光棍吧,光棍怎麼了,別看不起光棍。」
「我這是替你著急。」
「你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彭聿風又跟他碰了一個,無奈開口:「這事真是隨緣,不是我急不急的事,沒準我未來老婆現在還上初中呢。」
「快得了吧你!你要這麼說,沒準你未來老婆現在是別人老婆呢!」
「滾蛋啊你!」給彭聿風氣的想捶陸璟。
陳觀南笑了半天,「前幾天你不是還說彭叔給你介紹了個相親對象?怎麼樣,後來沒聽你說。」
「別提了。」
「怎麼說?」
「這聽著不太行啊。」
「行什麼啊行。」彭聿風放了酒杯又開始嘆氣,「人家姑娘是家裡非逼著來相親的,來了到地,我倆一見面,屁股還沒坐熱,人家就跟我攤牌了。說她自己有男朋友,只是家裡不同意,這才出來相親。」
「啊?還有這樣的情況?」沈確有些驚訝。
「這還不是糟糕的。」彭聿風接著說,「那姑娘還想跟我合作應付家裡,這樣我們都不用再相親,她繼續跟她男朋友在一塊,我愛幹什麼幹什麼,就是把我當個幌子。我一聽這哪能行,什麼事啊。」
「那你沒同意吧?」
「同意個屁啊!哥們我是真想談戀愛,哪能讓她耽誤了我。」
「算你小子靈光。」陸璟拍拍他肩膀,「沒事,風兒,多大點事。要我說這相親就是不靠譜,還不如自己談,以後哥給你介紹好的,哥的眼光你得相信。你看看,你這嫂子多好。」
說完,他故意抬手往林歡那揚了下,把林歡羞的沒法。
池黎望著他倆一來一回的眼神,沒說話,倒是把視線默默投向了陳觀南。
似曾相識的相親路數,更早之前就已經聽過。
池黎若無其事地眨了下眼,看見陳觀南和自己對上視線,然後默默瞥向了別處。
……
飯後,一席人站在門外停車場裡準備各回各家,酒沒喝太多,都沒到醉的程度,他們老老實實地聊閒天等代駕。
池黎這會兒被林歡親昵地挽著胳膊聊畫,她好歹也在美術館工作,藝術上的事多少懂一點,而符霄被陸璟帶去了一旁。
剛才在飯桌上,陸璟就偷偷摸摸告訴符霄要送他們個複合禮物,符霄問他是什麼,問了好幾遍,陸璟都沒說。
這會兒被他帶到車前,符霄看見陸璟偷感很重地開了後備箱,然後眼疾手快地抓出來個盒子。
四四方方的黑色外包裝,一個字都沒有。
符霄接過來,好奇地打量兩眼,看不出個所以然。
陸璟說:「這可是好東西,我覺得應該符合你的喜好。這東西我都沒送陳觀南,我覺得他用不上。」
「他用不上,我就用得上?」符霄不太理解,其實更多的其實是好奇。
陸璟朝他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我一看你就是那種人。」
「哪種人?」符霄擰了下眉,又垂眼看向手中提著的黑色大盒子,掂了掂重量,還是琢磨不出來。
「到底什麼東西啊?」
「等回家拆開你不就知道了。」陸璟拍拍他的肩,「你會感謝哥們的。」
符霄眉頭微微皺了下,看見陸璟朝他勾了個猥瑣到不行的笑。
……
幾十分鐘的路程到家,盒子已經從符霄手裡換到了池黎手裡。
從上車開始,池黎就看見符霄手裡多了個大盒子,問他是什麼,他說是陸璟送的禮物,但具體是什麼他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