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她聽到了巷口有馬嘶鳴的聲音。看來是有馬車停在巷口了。
他們剛剛進來時就發現了, 這個巷子裡別的沒有,貌似就只有這一家診所。大半夜停這,估計也是要買藥治病。
姞莉和塞修雖然沒進去, 但說不定坐馬車的有辦法, 畢竟貴族們可不會委屈自己。
姞莉拉著塞修往巷子深處走了走。
不過這個巷子有些窄, 寬度容納兩個人都有些擁擠, 姞莉停在了巷子裡的一個轉角, 等待著坐馬車的人敲開診所的門。
但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 她聽到了一些奇怪的聲音。
是類似於嘶吼的犬吠和嗚咽。
與此同時姞莉也聽到了人的叫罵聲:「這臭狗, 怎麼還能叫出聲音,不是讓醫生把它的聲帶切了嗎?怎麼,這是沒切乾淨?」
切除聲帶, 姞莉的臉色有些發白, 她按住塞修示意他千萬不要動也不要發聲。
她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天色已經不早了,一個貴族卻秘密出行在這樣一個簡陋的小巷子, 與此同時還牽著一條被切除聲帶的狗。
這從哪裡看都透露著一種古怪。
姞莉扭頭對塞修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示意他不要亂說話。
那人罵完之後,身邊的僕人便不斷地道歉,與此同時還有一個僕人去叩門。
僕人似乎敲門了很久,但門內仍然沒有反應。
「少爺,敲了這麼久還是沒有人開門,而且我看現在好像快要下雨了,要不……」
然後姞莉就聽到了一聲清脆的巴掌,以及那位被稱作少爺的男子的聲音:「你就跪在他門口,然後自己扇自己巴掌,直到他把門打開為止。」
被叫做少爺的男子,也就是柯林斯,他的臉色陰沉得可怕,他忍受不了在這裡得到的閉門羹,如果不是因為父親!他絕對不會屈尊就卑來到這樣的貧民窟巷子裡給自己找罪受!
他又看向了腳邊的怪物,他扯起一抹惡毒的笑:「你說你也是,做畜牲也不會好好做,一天淨想著反抗,跟那些噁心的窮人一樣,不安分。」
「父親那邊,只要你沒死他應該就發現不了什麼不對勁,那我訓訓你總沒問題吧?」
「其實我一直都想不明白,兩個頭的怪物是怎麼維持生命的,你說我割掉你一個頭你會不會死掉啊?」
柯林斯盯著面前長著兩個腦袋的怪狼,有些殘忍地說道。
雙頭狼從始至終都用陰鷙的眼神盯著柯林斯,它的聲帶在今天早上被摘除,柯林斯只是讓醫生簡單縫合了一下,甚至專門提醒不需要包紮。
柯林斯雖然表面上沒有顯示出來,但心裡還是有些發虛,隱約還是擔心它會反撲。不過這頭狼在被他帶出來之前就注射了藥劑,現在四肢估計都沒有力量。
但它仍然是區別於普通動物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