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都想害我了,我怎麼可能還願意和你做朋友啊?」
姞莉並沒有擺出厭惡的表情,她的嘴角甚至還帶著像往常一樣帶著笑容的弧度。
對她而言,好像只是在陳述一件小事。
塞修覺得之前被關起來的窒息感又涌了上來,鋪天蓋地。
手裡的花也再沒有力氣抓住,只能任由它掉到腳邊。
他之前其實就已經感受到一些隱隱的古怪,所以今天在聽到牧師說的「長長久久,永不分離」時才會那麼執著地想要來幾朵花。
因為那個時候,他就已經預感到要失去姞莉了。
更嚴格意義上來講,他其實從未擁有過,因為他們一度走在兩條相向而行的道路上,兩人在相遇後就註定要走散。
他有些無力地扯起嘴角,讓自己擺出一個好看的笑:「那你昨天最後一句話,是為什麼?」
「你不是說,為了我嗎?」
姞莉抬頭看了看天,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她有些尷尬:「那不是想看看你又有什麼計謀嗎?」
希洛不是說來接她嗎,怎麼現在還不見蹤影。
「你應該聽見我和希洛的對話了吧,你也是因為他今晚說要來接我才約我的吧?」
塞修低頭:「是也不是。」
「我確實想借你見到希洛,但我沒有想害你,今天也是真的想和你度過。」
「我想對付的是希洛,而且他昨晚那樣對你,我今天也算是幫你報仇了。」
姞莉聽到塞修的回答,有些意外,塞修現在低落的情緒確實不像在說謊。
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萬一這是塞修計謀中的一環呢?
但接下來也沒有給她驗證的時間了,她剛剛念叨的希洛已經出現在他們身邊。
希洛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看著他們兩個:「兩位互訴完衷腸了嗎?訴完我可就要動手了哦。」
他深深看了一眼姞莉,又斜眼看向蘭修:「這就是你說的那位懷孕的雄性?」
姞莉沒有回答,只是趕緊跑到一邊,防止被兩人的戰場波及。
塞修並沒有坐以待斃,他率先出出手,從他的身後一時間湧出三條觸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希洛攻去。
希洛冷著臉,從袖口抽出一把小刀就抵擋住了觸手的攻擊,而且可能是小刀上附了咒語,觸手能夠被輕易地砍斷,而且血流不止。
塞修很明顯地不敵希洛,僵持了一會就落下陣來。
姞莉眼看著再這樣打下去塞修都要變成一盤海鮮了,連忙跑過去拉住希洛:「不能再動手了,再下去塞修就要死掉了,他肚子裡還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