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拽住希洛的胳膊,然後想把他拉到浴男人桶前。
希洛意識到他要幹什麼後難得地表現明顯出抗拒:「我可以自己洗。」
希洛的掙扎讓木桶里的水有些撒了出來,這讓男人有些生氣,他打了希洛一巴掌:「你個小孩你懂什麼?聽我的話!」
姞莉看得出來希洛可能是真的十分牴觸,他臉上的驚恐和抗拒不像偽裝。
他可能也沒想到男人這麼快就找好了下家,所以對這樣的突發情況也沒有應對措施。
他胡亂掙扎也徹底惹怒了男人,男人面容猙獰,他提起希洛把他直接丟進了木桶里,然後壓住希洛的頭使勁地往水裡按。
成年男子和幼童之間終歸是有不可逾越的力量差距的,希洛再怎麼掙扎也無濟於事。
他也不敢真弄死希洛,畢竟他還指望著把希洛賣了換。但他還是得教訓教訓這個小兔崽子,好讓這小兔崽子知道忤逆他的後果。
姞莉看著這驟然發生的一切,被這展開弄的有些不知所措。
看到這一幕她忽然也明白了為什麼希洛會那麼怕水,恐怕就是在小時候這樣的虐待中形成的條件反射的恐懼。
希洛這會都快要被整死了,而這一切的導火線是救一隻她附身的鳥。
這個認知可以讓她很慌張,雖然希洛長大之後確實很討厭,而且就在前不久還對她說過很惡劣的話,但是,小時候的他並沒有做這些事啊。
姞莉急得團團轉,現在已經沒有可以讓她附身的小動物了。
她突然靈光一現,雖然她沒有試著附到人身上,但按理來說她應該可以做到。
她試著向男人的身體裡鑽進去,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失敗了,但是也阻止了男人的動作。
男人感到一陣莫名的頭痛,這也讓希洛終於能夠冒出頭來呼吸。
希洛劫後餘生般地大口大口呼吸著空氣,他感覺鼻腔里進了好多水,每一次呼吸都是一種痛苦。
他努力地扒住木桶邊緣,忽視自己身體的難受說道:「我錯了,我不會再那樣做了,求求你讓我自己洗吧。」
男人正好忙了一天,此刻的頭痛也激發了他的懶惰,看到希洛的認錯態度良好,於是大發慈悲道:「知道就好。」
男人說完後就又回到自己床上躺下。
希洛一直低著頭,直到聽到男人躺下後的呼吸聲才抬頭,然後就死死地盯著那裡。
他確實錯了,他最大的錯誤就是下手太晚了。
他忽然感覺頭有點痛,伸手一摸才發現是昨天的傷口在剛剛的掙扎中又裂開了,他不是很在意地把沾著血的手放在水裡,看著血在水裡四散開來。
但就在他做出這一舉動後,他感到胸前似乎有一個地方在發熱,再一眨眼,希洛就發現自己突然來到屋子外的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