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姞莉退避的動作,繼續問道:「為什麼?」
姞莉認認真真地掃視希洛的臉:「因為我已經不喜歡你了, 答應和你在一起這個要求對我來說是一種折磨。」
「你擺出的條件確實很不錯,可是這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呢?你富有,強大, 聰明, 但這些跟我有什麼關係呢?難道因為你有這些特質我就得喜歡你, 崇敬你嗎?」
姞莉現在對希洛已經失去了最初的濾鏡和幻想, 而且也明白一個新道理。
真正有益的慕強並不是去喜歡一個強大的人, 去做仰望他的人, 而是想辦法習得那些強大的特質, 讓自己成為這樣的人。
弱者只能靠強者的善心和施捨活著。
一直安然地處於弱勢地位,雖然會很舒服,但這絕對是一個不安全的主意。萬一哪天, 她所倚仗的強者心情不好呢?
像希洛這樣脾氣古怪, 陰晴不定的人,姞莉完全相信他現在只是情緒上頭了, 等之後緩過勁來,估計連「有點喜歡」都要煙消雲散了。
經歷了最近發生的事,姞莉只想把自己的命握在自己手裡。
希洛感覺姞莉的話就像一把小錘頭,一點一點地敲擊他的胸口。
他能感覺到,姞莉對他的感情已經徹底完成了轉變。
從以前的有點喜歡,變成現在的多看一眼都覺得厭煩。
他確實擁有很多,這些東西是為世俗意義上所推崇的,但在此刻,這些東西卻變得毫無意義甚至無法作為籌碼。
希洛目光沉沉,他看到姞莉側頭時露出來的脖頸,然後咬了上去。
姞莉原本趁著希洛愣神去解手上的綁帶,結果就這樣不留神地希洛咬了上來。
她能感覺到希洛下口的地方應該被咬出血了,她吃痛地叫了一聲:「希洛,你有病吧!你是瘋狗嗎,松嘴!」
但對方不僅不松嘴,甚至還開始吮吸,她都能聽到希洛的吞咽時喉結滾動的聲音,姞莉感覺自己要發瘋了。
她加快手上的動作,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她終於解開了手上綁帶。
她毫不猶豫地把綁帶纏上了希洛的脖子,然後拉緊收縮。
希洛終於被迫停下了動作,他抬起頭,脖子處的窒息只能讓他小口小口地喘著氣。
蒼白的臉上泛起潮紅,平日裡冷漠譏諷的眼睛裡蓄上了生理性的淚珠,嘴唇上則是被剛從她身體裡流出來的血染得艷紅。
希洛現在漂亮得就像鬼一樣。
怎麼說呢,如果姞莉不是能感覺到自己的脖子處有血滲出來,她都覺得是她欺負希洛了。
希洛雖然脖子都被綁住了,但他卻絲毫不在意,反而是在姞莉短暫愣神的幾秒鐘內,用嘴唇碰上了姞莉拉緊綁帶的手。
姞莉感覺到濕軟的觸感在自己的手背上一閃而過。
然後她就看見希洛目光灼灼地盯著她,同時他故意用舌頭舔掉了嘴角的血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