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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動聲色把目光移到那小孩身上,見對方撇一撇嘴,敷衍說:「知道了,知道了,你就不能和她一樣也忘記點東西嗎?」

苗姨趕忙又去捂小孩嘴,斥道:「就你話多,到別的地方玩去。」

但離清緣心下已經瞭然,這個「她」,顯然指的就是她。

從苗姨家出來後,離清緣沒回城主府,她安靜地想了一會,去了那一日極樂城大雨時,她同檐如歲住過的客棧。

推開客棧門,裡面的裝潢簡樸乾淨,幾張木色圓桌陳列擺開,上頭還擺著未收的茶具。

藍衣掌柜站在櫃檯處,見人來了,微笑問她:「客人打尖還是住店?」

離清緣沒理對方的話,目光在整個客棧里掃視一圈。她抬腳上木梯,把樓上也看了一遍,確定自己對在客棧里的記憶沒有丟失。

「給我開一間房。」回到前台,離清緣注視著藍衣掌柜的眼睛,窺見灰僵僵的質感。

灰僵僵……她抿一抿唇,又發現自己竟然一時半會想不起這代表什麼。

華園平湖,遠山小築,翠綠藤蔓爬滿城主府內白牆,偶有三兩蛺蝶掠身棲息。紅綢滿地鋪開,長廊檐下繫著的黃紙燈籠款擺風搖。

「今天不去和狐九她們打葉子牌?」

離清緣剛抬腳進城主府,忽就聽檐如歲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來。對方佇立白牆之下,梨黃衣袂飄然,手裡正扯著一段藤蔓。

小九全名狐九,家住城主府隔壁,是個自來熟的美人,最擅呼朋喚友,常邀一眾人去她家中打牌。

極樂城中日子閒散,無事可做,離清緣有一回便也應了對方的邀請。但打牌這事,會上癮,那次之後,她幾近每日都到狐九家中去打葉子牌,一消磨就是大半天時光。

「今天有點不舒服。」離清緣這樣含糊回了句檐如歲,她思緒很亂,接著便說,「我回房間睡會。」

這樣一說完,她就往裡走,想穿過長廊去自己房間。沒想她路過檐如歲時,對方忽一伸手,攥住了她手腕,困惑問:「哪不舒服?我給你看看。」

…忘了,自古巫醫不分家,檐如歲會醫術。

褪一截衣袖往上,檐如歲微涼的指尖下壓摁上離清緣右腕纖薄皮膚下的脈搏,動作輕緩。離清緣調整好狀態,撇一撇嘴,把手腕迅速從他手裡抽了出來,嫌棄說:「沒那麼嚴重,昨天沒睡好而已,你別見到個病人就想施展你的醫術,以為花孔雀開屏?」

「花孔雀開屏?」檐如歲顯然被她氣笑了,屈指一彈她腦門,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說,「我應該叫對牛彈琴更準確。」

除去極樂城城主這個身份外,檐如歲和上一世一樣,也喜歡開醫館救濟病人。離清緣跟著他去過幾次,但她實在是對看病問診提不起什麼興趣,屢屢在那處睡著後,她便也不去了。

「行了行了。」於是離清緣推他,「別一天天跟我的護衛似的杵我跟前,去你的醫館。」

檐如歲走後,離清緣穿過迴廊,回了自己房間。她坐在床沿,腦海里開始回放剛剛在客棧里的景象。

藍衣掌柜給她開了一間房,她走進房間,把儲物靈囊中的物品全部倒出,傾落在床榻被褥上。半枚碧桃花玉佩,藤鐲,符咒,裝滿蠱的白玉盅……

她看了這儲物靈囊里倒出的每一樣物品半晌,除了來自檐如歲的符咒和白玉盅,剩下她都記不起和它們相關的信息。

她的狀態絕對不正常。

焦躁在心頭蔓

延,離清緣起身,開始在客棧房間裡轉來轉去。這間房和那次極樂城大雨時她住的是同一間,想到這點,她突然變得冷靜了些。

那場大雨之前的記憶都在腦海里變得模模糊糊,像或濃或淡連綿成一片但脈絡勾不清晰的水墨畫。終於,她目光投向那棵牆角邊的招財樹盆栽。

移開盆栽,底部貼著一張纖薄的靈紙。

靈紙上勾勒著熟悉的輪廓,明艷嬌麗一張俏臉,顯然是離清緣自己的面容。

她微一眨眼,即刻咬破指尖,用滲出的血珠在上面順著五官塗塗抹抹。

須臾之間,靈紙漂浮半空,一名和離清緣身形及長相一模一樣的女子霎時出現在她面前。

「主人。」對方恭恭敬敬叫了一聲。

她知道這是她的傀儡人。

但她記不得自己為什麼要製作一個傀儡人了。

「你有我的記憶,對嗎?」離清緣說。

傀儡人繼續恭恭敬敬一點頭:「是的。」

「我最後一句跟你說的話是什麼?」沉吟片刻後,離清緣飛速問。

「您說——」傀儡人歪了歪頭,緩緩開口,「您需要心蠱。」

果然如此。

「抱歉。」離清緣低語一聲,說時遲那時快,她的手倏然直伸向前,五指併攏著探進傀儡人心口處,竟生拉硬拽出一團暗紅色的蠱蟲。=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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