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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者之間有什麼因果關係?厭拂滿在心底冷笑,別說得好像她是為了他才捅死檀秋祝的!

於是他用虎口卡著離清緣的下巴,把她臉掰過來,逼她直視他的目光:「你知道我不是問你這個。」

「師父你想想,你會殺喜歡的人嗎?」

離清緣這樣模稜兩可答完後,想把頭轉回去,不和厭拂滿目光相接,卻被他虎口卡著,轉不過去。

厭拂滿嘖一聲,胸腔里隨即也應心意同樣溢出聲冷笑,說:「別把問題拋給我。」

「你明天還想下床,就好好回答。」

他生著薄繭的指腹刮蹭過她面頰,不含情慾,卻無端叫人感覺心下一顫。

半晌後,離清緣還是目光飄遠了些,回答了他:「好吧,可能,應該,大概,以前是喜歡過的。」

喜歡過,其實也沒什麼。

他想,離清緣有喜歡任何人的權利。

況且那還是個死人。

就算她說她現在還喜歡,那也只是個死人,他何必閒得無聊跟死人爭?

雖然理智和情感有時確是相悖的存在,但厭拂滿一直自詡是個理智的人,當即便也壓下了叫囂著的微妙不悅。

死人,死人,對,死人。

活人沒必要跟死人爭。

他這樣給自己洗腦完後,卻忽聽懷裡人又飄出來一句輕輕話語:「但錯過就是錯過了。」

錯過就是錯過了?什麼意思?意思是如果不是那場誤會,她本願同檀秋祝廝守一生?她本就是真心渴慕他?

於是那一夜,厭拂滿終於相信了一件事,沒有人能永遠理智。

那句錯過在他腦海里迴蕩又迴蕩,驅不出,趕不走,恣意亂飄,攪得他頭疼欲裂。

他若用理智去推,也知離清緣那般回答再正常不過,但他那日偏想憑他一向最不屑一顧的感情做事。

既這樣,柔情春風便都作刀,送來疾風驟雨,下落到離清緣一直哭著說不要了,不要了,真的吃不下了。

此刻,寡冷鳳眸也如前世般捲起濃黑驟雨,長風滾燙,刮山倒海,迅疾而過時帶著不滿的兇猛和惡意。

「叫我什麼?」

喉端被逼出洇過水般的細碎哭腔,離清緣後背一涼,能聽出厭拂滿平靜的笑裡帶著點莫名的陰森。

叫哥哥怎麼了?

情哥哥不行嗎?

「師...師父?」離清緣趕忙轉了稱謂,又軟綿綿叫他一聲。

迎接她的卻是更多的生理性的淚水被逼出,淌過迷濛的烏眸,落下眼角,模糊視線,看不清眼前人表情。

「不對。」厭拂滿說。

……那叫什麼啊?難道,厭拂滿在床上有那種特殊的癖好?但他前世是沒有的啊!

於是離清緣抿一抿唇,還是喊出來了——

「乾爹……」

這一聲,非但沒叫疾風驟雨停滯,反倒換來了厭拂滿的一聲怒極反笑。

「你眼裡,我有這種癖好?」

又喊錯了。

腳背驀然繃直,離清緣這會是真要神志不清了。她大腦里混出一團又一團漿糊,攪拌不出個清晰的脈絡。

事已至此,離清緣趴在厭拂滿頸窩間,累得閉了眼,乾脆不喊了,直接一口咬上男人半褪衣衫下的光潔肩頭,來緩解那堆積感。

太酸脹,她的牙齒鑽進對方肩頭處的皮肉里,毫不留情的咬法,撕扯又研磨。

這麼承受了會後,她忽就瓮聲瓮氣叫了句:「夫君。」

倏然,厭拂滿停住。

離清緣心下鬆了一口氣,喊沒喊對她不知道,但對方心情變好了她知道。

「夫君,歇一歇吧,就算不死,也會......」她用臉蹭他臉,服起軟來的撒嬌倒得心應手,「會壞的。」

「壞了也沒事。」

半晌,厭拂滿湊過去,咬住離清緣的下耳垂,舌尖沿著她的耳骨舔舐,描繪出那一處的輪廓:「壞了,我養。」

輕微的疼痛之下,是奇異的酥麻感。

但……養什麼?這能養嗎?

這些話怎麼越聽越怪啊!

「你,和你上面這張嘴——」厭拂滿濕熱的口腔包裹了她整隻耳朵,難得用這樣溫柔的語氣說話,「還有下面這張嘴,我都養。」

整隻耳朵被人又吮又吸,伴隨而來的就是種奇怪的眩暈感,於是在這種眩暈狀態下,離清緣只很茫然啊了一聲。

「你是不是在想,這怎麼養?」厭拂滿的舌尖已繞到她後耳根處,笑聲很輕,卻帶著點熟悉的頑劣。

海水的流動聲里混著咕湫氣音,糜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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