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勾勾的、毫不避諱的,落在她身上。
幾乎不用回頭看,她也知道是誰。
沈攸下意識握緊紫藤的手,抿了抿唇,低首彎腰,直接上了馬車。
沒有看他一眼。
——
鎮國公府的馬車之內。
直至此時,齊瑾承神思才稍稍放鬆了些,看了眼已經靠坐在軟墊上的褚驍,揶揄道,「沒想到,李誠設計的這一出英雄救美的戲份,最後是給鎮國公做了嫁衣。」
他笑,「怎麼?現在沈大姑娘是不是對你改觀了?」
褚驍未答,斜睨他一眼,聲音很冷,「微臣腿腳不便,就不送陛下了。」
「嘖,」齊瑾承輕嗤一聲,「怎麼還急眼了呢。」
但看褚驍這表情,他便什麼都清楚了。
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朕的鎮國公啊...」
「你說你,行軍打仗、朝堂斷案,都是一把好手,怎麼到了男女之事上,就如此不懂變通了呢?」
褚驍依舊沒答,齊瑾承自顧自地為自己倒了杯茶,繼續道,「你背上的傷,腿上的傷,皆是因她而受,她本就心中有愧...」
「適時的示弱,只會讓她更加擔心心疼你。」
聞言,褚驍終於抬眼看向他,齊瑾承笑,像是想起了自己與葉茗鈺平日裡的相處。
一副過來人指點迷津的神色,「男子對著自己心愛的女子,不必事事冷硬,必要時候,臉皮也可以厚一些。」
「如若不然,鎮國公只怕是要當一輩子光棍咯。」
褚驍是外冷內熱的性子,說話做事硬邦邦的。
而沈攸瞧著溫和守禮,實際上卻有些固執,一旦下定決心的事,很難迴轉。
兩人之中若是無人主動改一改這相處的方式,關係只怕是要原地踏步。
褚驍對沈攸的感情,齊瑾承再清楚不過。
那些他們一同行軍打仗的日子,屍身血海之中,褚驍始終未曾忘記過沈攸。
好幾次戰事沒那麼吃緊,他夜半從營帳中出來時,都能看到褚驍捧著一方繡帕坐在火堆旁若有所思。
便是受了重傷危在旦夕之時,呢喃的也全都是沈攸的名字。
話落,褚驍依舊未應,只是那雙眼睛籠罩著一層暗色。
齊瑾承知道,他這是把話都聽進去了。
遂擺了擺衣袖,起身下了馬車。
不多時,外頭傳來金吾衛將領的聲音。
馬車車輪滾動,車隊行進。
旌旗招展,烈日朗朗。
與來時遊山玩水的心情不同,因為隊伍之中有幾個傷患,中途並未停歇。
三四個時辰的路程,沈攸靠躺在車內軟毯之上,閉著眼睡得正沉。=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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