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院落里皆是淡淡的桂花香氣。
褚驍正在牧庚的攙扶下,脫離拐杖和輪椅, 一點點小心挪步。
一邊走著,牧庚一邊低聲說著昨夜在承德侯府中發生的那些事。
待說到沈攸挨了一巴掌時, 兩人腳步都頓住。
牧庚下意識抬眸去看褚驍的臉色。
就見面前之人面容寒沉如冰, 黑眸里壓著陰鬱的怒,鋒利懾人。
牧庚懂了。
有人得遭殃了。
果然。
下一瞬, 褚驍問道, 「沈霖琿呢?」
「沈耀命人將他關在祠堂里罰跪, 須得跪滿三天三夜才能出來,但...」他繼續道,「昨夜他偷偷跑回松濤院睡覺, 是陳秋蓉的人給他打的掩護。」
「想來今夜也不會老實跪著。」
「讓人盯著侯府側門,若是看到沈霖琿, 直接打暈了綁過來。」
「是。」
——
入夜, 亥時過半。
侯府聞桂院一片寧靜。
這幾日發生了這麼多的事,臉上那一巴掌的紅也還未消退, 沈攸正準備入睡。
卻不成想,剛熄了外間的燭火,綠蘿便推了門,躡手躡腳入內。
那模樣,好像在做什麼虧心事一般。
「姑娘, 姑娘...」
沈攸同紫藤對視一眼, 見她這樣, 忍不住勾起唇笑,「你這是做什麼?」
綠蘿壓低聲音道, 「姑娘,外頭來人了。」
「來人?」沈攸秀眉微蹙,這是何意?
「對啊,」綠蘿聲音壓得更低,她也疑惑得很,「來的是國公爺身邊的牧庚,說是國公爺有事請您過去。」
「可有說是何事?」
「沒有說具體的,只說想請您去處理一個人。」
處理一個人...
沈攸腦海中倏地閃過一個念頭,卻沒來得及抓住。
但從牧庚這話來看,褚驍找她應是有正事。
她立即從床上下來,道,「更衣,我要出去。」
「是。」
一刻鐘後,一輛馬車從承德侯府所在的安德坊離開,隱在夜色之中。
白日裡做生意的攤子已經全部收起,路上幾乎空無一人,只有打更的老者路過。
車輪滾滾,待行至城西的一處僻靜院子前,才停了下來。
夜深微涼,沈攸身披灰褐色披風,從馬車上下來。
院門打開,一眼便看到那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
她輕聲問道,「要處理什麼人?」
褚驍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即使她還戴著披風帽子,可他還是一眼看到她臉頰上的傷痕。=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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