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覺得有壓力,我們就...如同現在這樣,好嗎?」
他的聲音艱澀,眼底情緒幽深晦暗,強克制住自己想要擁她的衝動。
「沈攸,我只是想留在你身邊,無論以什麼身份。」
「你不成婚嗎?」
「不成,」褚驍飛快答道。
若是她想,那他明日便可請聖上下旨賜婚。
可只要她不想,那他便也不想。
沈攸低首,看著他的眼底分外清明,而男人與她對視的目光里,滿是虔誠和期待。
不知為何,她心底那些不知從何產生的負擔一下子散了許多,就連神色,都輕鬆許多,甚至產生幾分想打趣他的心思。
「國公爺不成婚,這臨安城裡的媒婆估計得踏破鎮國公府的門檻。」
她說這話的語氣鬆弛,可聽著的人卻沒有半分輕快的意思。
「除了你之外,無人能改變我的想法。」
媒婆而已。
他便多殺幾個貪官污吏,手上多沾些血,臨安城的貴女們見了他遲早都得繞道走。
他好不容易如今能和沈攸這樣相處,斷不可能讓其他人再來橫生枝節。
若是連這點小事都解決不好,那他也就不配說剛才那些話。
褚驍定定看著她,視線掃過她身後的拔步床,小心翼翼拉著她的衣袖,低聲道,「寒冬將至,我可以給沈大姑娘暖床,也可當湯婆子使用。」
這話他倒是說得不假。
沈攸想起適才他抱著自己時,那源源不斷從他身上傳導過來的溫熱。
她秀眉微挑,並沒有反駁這句話。
褚驍敏銳地嗅到了她鬆口的可能性,繼續再接再厲,「你想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他的手握住她的,長指在她掌心打著旋輕輕摩挲,蠱惑著勾引她,「以色侍卿也可以。」
以色侍卿...
虧他說得出這種話。
沈攸很不想承認,可心中卻不得不贊同褚驍的話。
畢竟,他確實很有以色侍人的資本。
拋開他慣常冷凝懾人的氣場不說,他的長相氣質,確實全都長在她的審美點上。
沈攸輕咳一聲,不太自在地移開視線,可說出口的話卻清晰無比。
她說的是,「看你表現。」
褚驍心頭像是有一束束煙花猛地炸開,絢爛又奪目。
他握緊她的手,直起身就想要來抱她,卻被她一隻手指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