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江南到臨安城,這一路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不得而知。
更何況,若是現如今的這個溫廷源是齊晤遴一黨的餘孽所假扮的, 那他為何在殺死真正的溫廷源時, 還故意留下這樣一把匕首。
畢竟,牧庚便是通過聞夏徽識, 才將這案子與齊晤遴一黨聯繫起來。
還有更重要的, 當初在聞夏與大齊邊境, 齊晤遴與他的兒子們分明死的死,降的降,如今這個假扮溫廷源的人, 又究竟是誰?
還有太多的疑點。
兩人眉目微斂,心思沉沉。
房中忽而靜默下來, 窗外的風聲尤為明顯。
沈攸神色一凜, 似是想到什麼,道, 「若溫廷源真的是齊晤遴餘黨所假扮的,那他故意留有一把帶著聞夏徽識的匕首,或許是為了將這命案的線索引向聞夏。」
「臨安城的命案,大多由京兆府直接查探,若是性質惡劣影響廣泛, 也大多會交由大理寺監察。」
除非天子親授, 不然一般極少由刑查司直接接手。
京兆府和大理寺的人必定也會注意到兇器上的徽識, 只要花些時間調查,便不難查到聞夏國。
一旦查到聞夏身上, 那便不是簡單的命案了,極有可能引發兩國之間的摩擦。
即便之後京兆府和大理寺能反應過來這匕首乃有人故意為之,只怕已經浪費掉不少時間。
無論是浪費時間,亦或是兩國摩擦,都是齊晤遴餘黨想要的。
只是那人沒想到,褚驍此前就已經接到過密報,牧庚受命調查此事,因此這樁命案並未落到京兆府或大理寺頭上,而是直接由刑查司秘密審理。
而有了當初的經歷,褚驍便也自然而然地將這匕首與齊晤遴一黨聯繫起來。
這般作為,倒是讓他們的計劃落了空,褚驍直接繞過京兆府和大理寺,查到了齊晤遴一黨頭上。
沈攸聲音輕緩,將自己所想的全都說了出來,然而等了片刻,卻未等到身旁男人的回應。
她疑惑抬眸,直接撞入一雙幽邃似淵的眸子裡,「...怎麼了?」
褚驍眸色沉暗,適才談論正事時的凌厲與肅正已經消散,餘下的,只有那晦暗不清的情愫在瞳孔中翻湧。
他俯下身,緩緩抱住她,喉結滾動帶來低啞的聲音,「沒什麼。」
只是在這一刻,再度清晰且深刻地認識到自己以前是多麼的愚蠢和自以為是。
男人高大的身軀壓下來,將她整個人徹底籠罩住,寬闊的肩膀直接擋去燭火光亮,沈攸眼前晃過一陣陰影。
隨即腰肢被人提起來,她雙腳離地,等再度落下來時,是落在褚驍那雙玄金靴的靴面上。
沈攸站不穩,只能扶著他的肩膀,卻因為擁抱的姿勢不得不踮起腳尖。=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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