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鐵鏈抖動的聲音越來越響,他手腕上的血疤重新被磨出了血。
可即使在這種混亂癲狂的情況下,他依舊能感受到,那條蛇就這麼順著他破爛的袖口,纏住他的手臂,濕冷噁心地往他心口爬,突然就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
似乎有毒液順著蛇的毒牙滲入他的肌膚之中。
齊瑾翎只覺自己的半邊身子已經開始發麻,整條手臂疼痛不已,尤其是被咬的傷口。
火辣辣的疼,恨不得一刀砍下去一了百了。
「啊——」
他臉上開始出汗,整個人十分猙獰,卻依舊沒有鬆口。
沈攸繼續道,「換一種,蟾蜍吧。」
話落,崔揚將小青蛇拿走,從木箱裡掏出一隻青蛙。
「呱呱呱。」
冬眠的青蛙被打擾,不滿的聲音尤為響亮。
可齊瑾翎已經無暇分辨這究竟是蟾蜍的聲音還是青蛙的聲音,只抗拒地扭動著身體,「拿走!」
「趕緊拿走!」
可話音剛落,便有一隻黏膩潮濕的東西從他領口處鑽入他衣服里,毫無阻礙地直接與他的肌膚接觸。
「啊——」
齊瑾翎嚎叫出聲,那些極度痛苦極度煎熬的回憶在他腦海中復活,在他被蒙住雙眼的黑暗之中,無比清晰地攻擊著他脆弱的神經。
這一處的牢獄之中,皆是他的聲音。
終於,他劇烈的煎熬抖動和涕淚橫流之中,虛弱出聲,「我說...」
「我說...」
一刻鐘後,御前侍衛持聖上口諭,火速趕往百草堂。
——
夜已深,刑查司門外,懸掛著鎮國公府徽識的馬車就停在路邊。
崔揚手裡提著燈籠,跟在沈攸身旁,送她出來。
寒風呼嘯而過,寬敞的街道上,除了刑查司門前這一片,皆是昏暗沉沉。
只有姑娘這一身素雅的衣裙,在暗夜中尤為明亮。
崔揚下意識抬眸去看眼前的女子。
他第一次知道沈攸這個人,其實是在幾年前。
那時他還跟著褚驍在戰場上廝殺,戰事不那麼吃緊時,褚驍偶爾會在無人的角落裡從懷襟中掏出一張摺疊了千百遍的畫像,對著這畫像發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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