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剛醒, 聲音很啞,「不用去。」
「別吵醒她,讓她休息。」
「...好,」牧庚站在旁邊傻樂,「我去通知陳叔, 讓藺大夫再過來給您看看。」
「嗯, 」這回褚驍倒是沒有阻止他。
陳叔和藺大夫來得很快, 後者為褚驍把過脈,又探過他的體溫, 笑著道,「鎮國公果然吉人自有天相。」
雖然也躺在床上昏迷了好幾日,但這般康復的速度,已是常人難及。
想來還是平日裡便身體康健,結實硬朗,否則也無法好得這麼快。
「昨日開的那些藥每日按時喝,剛醒來這幾日膳食清淡些,很快便能完全康復了。」
「太好了!」
在場的人面上皆是喜色,褚驍看向藺谷,認真道,「這段時間,麻煩藺大夫了。」
「此乃醫者本分,」藺谷笑著擺手,「既然如此,那老朽便先回百草堂了。」
褚驍微微頷首,抬眸看向陳叔,陳叔會意,送藺谷出去。
門關上,褚驍立即掀開錦被,道,「更衣。」
牧庚不明所以,「主君,您剛醒,要去哪兒?」
「去隔壁。」
沈攸在休息,他不想讓她過來,那便他自己過去。
冬日嚴寒,一出房門,便有森冷撲面而來。
可外頭日光熙和,光線柔和,將男人高大的身影拉長著映在地面上。
側房裡的地龍燃得正暖,寢室之中,沈攸正陷入沉沉的睡眠里。
從褚驍中毒到現在已過去了十餘日,她的神經始終高度緊繃,直至昨日見到他醒來,雖然發著燒胡言亂語一番,但到底藺大夫說他已無大礙。
沈攸心下微松,這一覺便睡得昏天黑地。
而此時此刻,那個她擔心的男人,正坐在她床榻邊,滿目柔情地看著她,眼底還夾雜著些許愧疚。
「沈攸,你是不是對我很失望?」
昏迷時夢境裡的那一切他都記得清楚無比,才能回想起當初他離京前往邊境時,確實在臨安城郊的雪地里救過一個小女孩。
後來無論是在清溪小鎮成婚重逢,亦或是和離回到臨安城之後,他都未能認出她。
沈攸應是對他感到失望的。
一想到這兒,褚驍的呼吸便像是被人扼住了一般,虧欠感猶如浪潮一般向他襲來。
他握住她的手,貼在自己臉頰,輕輕蹭了蹭,低聲道,「沈攸,對不起。」=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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