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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

「你第一次看到我身上那些疤痕是什麼感受?」

想起這茬兒,伐竹就不免打了個寒顫。

他當初是不小心看到這印記的,被晏空玄發現,匕首毫不留情的刺向他雙目。

幸而他舌燦蓮花,且對晏空玄還有用,這才留了一命到現在。

現在想想還心有餘悸。

晏空玄看著他這副模樣高挑長眉:「噁心?可怕?是嗎?」

「這個……」送命的問題,伐竹不敢回答。

傷疤不是晏空玄的禁忌,但對著傷疤露出異樣的神色,那就是另一回事。

「緊張什麼?沒出息。」

晏空玄心情很好,這會兒笑意還盈在眼底,「罷了,答案不重要,這些傷也快消失了。」

伐竹心頭一個激靈,知道他這是要用洗髓玉了。

洗筋伐髓,重塑皮囊。

這是他奪洗髓玉的目的。

兩人並行朝前行著,嘴裡有一搭沒一搭說著男人的話題,眼看著要到弟子院門前,卻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很淡,要消散在風裡,但眼前二人都是對血腥極其敏感的存在。

晏空玄眼風一瞥,落在高聳的草堆後方,伐竹意會提步上前,撥開草叢,口中冷不防蹦出一個字:「草!」

污言穢語,晏空玄掏掏髒了的耳朵提步上前,一眼覷見在草叢後滿臉是血的男人。

他身上衣袍早已髒污的不辨顏色,那張臉被血厚厚糊了一層,看不清五官。

但在合歡宗內,能變成如此的只有一人——白淳風。

「這小子生命力快趕上你了。」伐竹搖頭感慨,「可惜沒有你的實力。」

晏空玄瞥了一眼,像瞧見路邊野狗野貓一般,無甚興趣,提步要走,腳踝處卻傳來阻滯感。

他垂眼,看見雲白的軟靴多了一隻髒污的血手,在他靴上留下道道痕跡。

「幫、幫我……」那聲音嘶啞,發音也有些說不出的古怪。

伐竹蹲著身子離得近,瞧見他張口說話時,殘留在嘴裡的大半截舌頭。

「嘖,」沒有噁心反胃的感覺,伐竹眼底亮起光,像是發現什麼新鮮事,「這小子舌尖被人割了!怎麼回事?」

白淳風想說,但渾身疼的厲害,舌頭更是疼的麻木在,只是望著晏空玄,不肯撒開扣著他軟靴的手。

好半晌,他終於攢足力氣:「幫、幫我……」

「幫你?」晏空玄舒展眉頭,腳踝靈活一轉,從他掌心下脫出,看著軟靴上留下的三道髒污痕跡,他微笑道,「幫你這樣的廢物,能得到什麼報酬?」

「我、我……」白淳風張了張嘴,說話氣若遊絲。

伐竹湊近了聽他說,好一會兒後面色瞬變。

「他說他看到了……」

晏空玄笑得更加燦然,這會兒來了興趣,緩緩蹲下身,像開解受苦受難孩童的大哥哥。

「說說,你看到了什麼?」

第61章

晏空玄說著, 手中已然又摸索出了那顆玉石骰子把玩,上下輕拋,然後穩穩接在掌心, 攤開五指看頂上的點數。

六點。

點數不錯。

白淳風受傷很重, 被割了舌尖, 說話斷斷續續有氣無力, 伐竹湊近聽了許久才聽了個明白。

但他沒有著急動彈, 只是看看白淳風, 口中又嘖了一聲。

這小子要說的話無異於自尋死路, 威脅什麼人不好,偏偏威脅晏空玄?

那赤條條只有一條爛命的男人。

那頭把玩骰子的聲響頓住,伐竹腦海中心思當即收起,嘆了口氣起身,略帶憐憫地掃了白淳風一眼:「這小子說他看到你殺程牧,也看到你從聖女院夜夜走出來。」

他比晏空玄多了點人性, 但不會因為這點人性就幫一個萍水相逢的人欺瞞晏空玄, 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晏空玄。

「哦?」玉石骰子緊握在掌心,晏空玄笑得更加和煦,凝著地上滿臉是血的男人,「所以,你打算拿這個威脅我,讓我救你,是嗎?」

「他說不是,」伐竹仍舊原原本本替白淳風回話, 「他只是想表明一直在關注你, 想你收了他,他總有一天定能幫到你。」

「今日骰子點數不錯, 大吉,不殺生。」

晏空玄仿佛沒聽到,掌心靈光一閃,玉石骰子消失的無影無蹤,他順勢站起,粉白的荷花袍垂落服帖在身,長指輕掃過身上莫須有的灰塵,順勢將褶皺撫平。

血色月光灑在他額前晃蕩的碎發,漆目盛著一點緋色光芒流轉,似笑非笑,噙滿嘲諷。

「自己都幫不了自己的廢物,有朝一日又能幫得了別人什麼?」

白淳風瞪大兩眼,掙扎著想動彈,牽扯到傷口,空氣中的血腥味又濃了。

晏空玄不喜歡血腥氣,皺了皺鼻尖,拋著玉石骰子瀟灑轉身:「少在我跟前玩弄你那些小聰明,好歹能多苟延殘喘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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