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翅而飛的羽翼形狀, 翎羽根根分明。劍身輕薄,不過兩指寬,寒光似水。全然拔出時,發出一聲清亮嗡鳴,震得洞窟地面微顫,外頭魔氣也似察覺到危險,衝擊不再似先前那般猛烈。
玉纖凝唇色一白,呼吸也有些不紊。
九鳳有幾分訝異:「本相劍?對她們倒是十分有用,但極其消耗神魂,你打算跟上一世那樣玉石俱焚?」
玉纖凝指腹擦過劍身:「不,上一世我斬殺其餘幾魄引來天罰,這世她們只是魔氣。」
鳳羽劍頃刻脫手而出,朝著洞口陣法飛掠而去,緩緩嵌入陣法當中。
陣法光芒暗淡一瞬,繼而綻放出殘陽血色。
光芒所照之處,魔氣開始沸騰扭曲,空洞的五官好似發出悽厲吶喊,但陣法隔絕玉纖凝什麼都聽不到,只看到堵在洞口的魔氣似雪花接二連三消融,逐漸有光透了進來。
冰窟內的空氣仿佛跟著流動起來,不再似先前那般壓抑。
玉纖凝盤膝坐定,源源不斷供能給鳳羽劍,將洞口的魔氣不斷吞噬淨化。
日月輪轉,就如此日復一日。
*
焚天淵。
晏空玄落地,在朦朧瘴氣內窺探不遠處高聳建築,提步近前。
九鳳存在痕跡最多的地方當是焚天淵。
若有解決九鳳的方法,也該在此處。
他便將此地翻個底朝天,解決了九鳳,再與玉纖凝好好清算。
*
五日後。
仙盟隊伍趕赴北境冰池。
其實三日前就隊伍就已經到了北境,但即便過去千年,想起九鳳掀起的腥風血雨、想起那日漫天業火,還是禁不住心生忌憚,小心再小心的摸索前行。
「還要這么小心到什麼時候?!」齊雲天從椅子上倏然站起,撩開營帳簾擺望著,寒風瞬間灌入,夾雜著冰渣的風吹打在眾人面上,他回頭,曾經尊貴的長公子已不復先前尊貴威嚴模樣,滿面殺氣譏誚,「再怎么小心,對上九鳳就能有十成把握了嗎?」
場中無一人坐,除卻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坐在上位,眉心一點金光印,閉目假寐,手中搓捻著檀木珠。
「你說話啊!」
齊雲天朝著那位老者喝聲上前,老者身側一人踏上前,著裝與之相差無幾,慈眉善目鶴髮童顏。
「長公子才來人間不過幾十載,不曾見過九鳳兇悍,我仙族曾在與九鳳一戰中死傷眾多,如今只余區區幾人,由此可見一斑,那魔頭又與九鳳在一起,實力大增,仔細些總是沒錯的。」
場中一陣沉默。
片刻後有人瞥了眼蕭長風方向,冷嘲熱諷道:「當日合歡宗少主可是以性命擔保,九鳳絕不會現世,會以己身牽制,可結果呢?」
「真是信了你這小子的邪!要我說,當初在焚天淵圍剿時,就該將那聖女一劍刺死,否則現在哪兒還有這些事?!」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那聖女體內九鳳已然甦醒,也不知千年後九鳳實力如何……」
「現在不知曉,原先的九鳳可是以一人之力單方面屠殺仙族聯盟,若非其中一魂一魄叛變牽制,只怕現在早已是巫族的天下,哪兒還有我們。」
營帳中愁雲慘霧,又是一陣沉默。
齊雲天忽而開口道:「一切因蕭宗主而起,蕭宗主不打算給我等一個交代嗎?」
一語出,眾人像是終於找到宣洩口,蜂擁而上。
「是啊!你與玉纖凝從小一塊長大,還結為道侶,曾經可以牽制,那現在也可以牽制吧?」
「請蕭宗主身先士卒!」
「此戰若勝,過往一切咱們既往不咎!」
蕭長風抬眼轉向上位的仙族族長,他仍舊閉著眼,手中搓捻檀木珠的動作不疾不徐。
「……好。」他一口應下,正色看著眾人,「但諸位既然要利用我,何不利用的更極致些。」
他眼底光芒堅定犀利:「以我身為餌,誘殺晏空玄。」
*
寒風凜冽,冰渣混在在風中砸在蕭長風與雲卓面上。
才行出沒多久,鼻尖就已然凍出不正常的紅。
「少主。」
雲卓從懷中摸出一塊暖玉遞給蕭長風,後者反推到他懷中。
「你身上有傷,留著自己用吧,我還有靈力可以禦寒。」
雲卓放緩步伐,垂眼看著手中暖玉,以靈力將之劈開成兩半,另一半硬塞入蕭長風手中。=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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