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傅浪明確告訴她,要將她嫁給白承宗後,她一直在家裡呆著,哪裡也不想去。
她本來無父無母,傅浪也不是她的真正的親人,她感覺自己像被風搖擺的浮萍,迷茫又孤弱。
一周後,傅浪等傅宣儀消化完自己告訴她的消息,回到家,給她買了一套新衣服。
「宣儀,走,我們去北都市。」傅浪看著她,觀察她的表情。
「嗯。」傅宣儀淡淡地回應。
聆風鎮現在通了高鐵,到達北都市只需要半個小時。
傅浪帶著傅宣儀來到一間豪華大飯店,傅宣儀全程低著腦袋,跟在他身後。
上三樓時,一個身影出現在他們面前,微笑向他們招手。
傅浪乍一看,這不就是白承宗嗎,他急忙上前,豪氣地抱住他:「老白,好久不見啊!」
白承宗面帶微笑,目光落在身穿碎衣裙的傅宣儀身上。
傅浪自然注意到這一點,他馬上將傅宣儀拉到前面,傅宣儀這才抬頭看白承宗,隨後難為情地轉過臉。
三人就坐,桌子上已點好了菜。白承宗笑笑說:「這些菜剛上,還是熱的,都是他們家的招牌菜,你們嘗嘗。」
從前傅浪在軍營里與白承宗同吃同睡,很少見他笑,如今他出了軍營,像變了一個人。
從呆板沉悶到落落大方。
肌膚更加雪白,姿態愈發從容,神情更為自信,頗有一種舉輕若重的雲淡風輕。
吃飯的桌子是圓形大桌子,傅浪讓傅宣儀坐在中間。
傅浪本來就和白承宗道不同不相為謀,除了寒暄幾句,搜索枯腸一番,也沒有幾句可以聊的,只能舉杯尬笑。
白承宗看傅宣儀都沒動筷子,忍不住問:「這些菜都不合胃口嗎?」
傅宣儀回過神,淺淺地一笑:「沒有,都挺好吃的。」
傅浪趕緊在手機上給傅宣儀發消息,提醒她要主動和白承宗多說說話,不要冷落了他。
傅宣儀深吸一口氣,主動和白承宗提到了某本書,恰好白承宗也讀過,兩個人如同上一次見面,談起書來,滔滔不絕,頓時飯桌變得熱鬧起來。
傅浪見事已成定局,內心一喜,假借有事先離去。
白承宗為傅宣儀夾菜,禮貌,紳士,舉止溫柔,傅宣儀說:「不用,我自己來吧。」
「我看你一直沒吃,是不是我讓你很緊張?」白承宗問。
「不是,因為我是第一次來到這樣豪華的飯店吃飯,不太習慣。」傅宣儀眼眸低垂,細聲說。
她纖美黑長的眼睫毛,如同閃亮的螢火蟲般閃動,讓白承宗心底起了一股難以形容的憐愛與心動。
他接著她的話題,好奇問:「那你平時都去什麼地方吃飯?」
傅宣儀誠實道:「在學校的時候,都在食堂吃,回老家會自己做,偶爾和朋友吃蒼蠅館子。」
白承宗眼睛疑惑,問:「蒼蠅館子?」
傅宣儀抿嘴笑:「不是字面意思,是那種便宜實惠的家常菜小館子,味道好,就是衛生條件差了一點,不過瑕不掩瑜,我有時候自己一個人也經常去。」
白承宗眉目舒展,笑:「那有時間你能帶我去嗎?」
傅宣儀扭過臉,輕輕點頭:「嗯,我最近不忙,你要是想吃,可以隨時來找我。」
「對了,我還沒加你聯繫方式呢。」白承宗拿出手機,傅宣儀也拿出手機,兩個人互相加了微信。
白承宗還存了她的手機號碼。
吃完飯,白承宗為她輕輕拉開座椅,禮貌優雅,讓傅宣儀受寵若驚。
畢竟她現在已經知道他的身份,她的哥哥傅浪反覆地告訴她,這個人是富少爺,一定要牢牢地好好地把握住。
「怎麼了?」
白承宗輕聲問,他注意到她有些失神。
「哦,沒啥,剛剛在想事情。」傅宣儀羞赧地低頭,不敢直視他。
吃完飯,白承宗帶她到一個開闊幽靜的花園散步消食,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臨走,傅浪給傅宣儀打電話,說來接她回家。
白承宗想時間怎麼過得這麼快,他忍不住看傅宣儀,對她溫聲說:「宣儀,我一直記得你。」
傅宣儀的心跳得猛快,眼前的男人,離自己好近,她從來沒有距離一個除傅浪之外的男人這麼近過。
男人領口的香氣,氤氳在她的鼻息間。他乾淨的領口,散落斯文與儒雅。
正在她手足無措之際,傅浪已經騎著共享摩托車飛奔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