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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執沒回這話,說道:「我與他有些話說,你先下去。」

月樞被他淡漠的語氣說的一愣,半晌點了點頭,轉而看向搖風:「公子,月樞先告辭了。」

「嗯。」搖風點頭應了一聲,又道,「天色已晚,早些歇息吧。」

月樞恭敬的應了,走到樓梯口處卻又回過頭來,

「方才的事,謝謝您!」他看著墨執,一臉認真的說,「謝謝長老替我解圍。」墨執是龍族聲望極高的長老,月樞雖然身份低微,但是卻也聽過他的名號,先前冷靜下來細想,也就知道了他的身份,而那條青龍,竟然……竟然是他們龍族現今的尊主!

墨執頓了頓,道:「當是我等謝你才是。」

月樞面上閃過茫然,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這話的意思,當即紅了臉,連連擺手道:「不,不用謝的……月樞也沒做什麼!」

墨執審視了他一會兒,突然抬手取下腕上一串黑色琉璃的珠串遞過去:「此物是取匯集天地靈氣的清河之木煉成,具有助升修為之效,必要之時還能護你周全,你且收下吧。」

月樞看著那流光閃爍的珠串,一時手足無措:「這……這般貴重之物,月樞豈敢受之!」

「給你就拿著。」墨執沉下臉道,「婆婆媽媽,沒半分男兒血氣。」

月樞被他說得一張臉更紅了,稀里胡塗就將東西接了過來。

待他離開之後,墨執轉身問搖風:「你此去,可見到尊上了。」搖風和墨執自小便跟在花雅身邊,花雅身隕後,二人相互扶持,同舟共濟。

時至今日,他們早已是生死之交,是彼此最為信任之人,也正因為這份信任,搖風決定行動之前,就將尊上復生之事,告訴了墨執。

搖風點了點頭。

「那他可一切安好?」墨執頓了頓,又問,「尊上他既回來了,又為何不回山上,可是有什麼瑣事纏身?」

搖風眼中閃過一絲黯然:「尊上當年真身已毀,此番重生,是借了幽冥赤焰谷中一炎龍之身,雖是活了過來,可卻修為盡失,就連過往種種,也全然忘卻了。」

「什麼!」墨執面上的平靜,在聽見這些話時,一瞬碎裂了。

搖風將見到花雅之後的事情大致告訴了墨執,墨執沉默的聽完,在他言畢時,心情也漸漸的平復下來。

話題告一段落,兩人彼此都陷入了沉默。

搖風想起月樞先時離開的情景,突然問:「你為何將清木琉璃送與了那孩子?」

尊上當年慣愛鼓搗些靈器靈寶,鑽研之時費盡心思,成了之後卻又棄如敝履,而這串珠子,便是他當年隨手丟給墨執的,誰能想到卻在那場墮天之戰中護了他一條性命。

那時墨執年幼,將龍尊奉為人生楷模,他隨手給的東西,滿心奉若珍寶,不僅日日夜夜戴在身上,還逢人就亮出胳膊顯擺,雖然以墨執如今的修為已經完全不需要這珠子了,可在花雅死後,這靈物便卻有了不一樣的意義。

八百年,他從未離過身,搖風沒想到,墨執此刻卻竟將它送與了個萍水相逢的小修士。

「想送就送了。」墨執面對著塔頂的窗台,沉吟半晌,復道,「你先前說這小修身上的靈根與尊上有相似之處,我這清木琉璃珠,又承尊上修為所化,先時我見他,竟發現這珠子與他周身靈力有所共鳴,你說這是為何?」

搖風道:「世上之事,無奇不有,興許不過巧合。」

墨執道:「但方才細瞧之下,我竟覺得這少年,眉眼之間與當年的尊上隱有幾分相似,千機,你與他朝夕相對一載,莫說沒有發現。」

搖風面上怔了怔:「這種事情,不可妄加揣測!」

墨執聞言,默了半晌,低聲道:「若果真如此,倒是我等的過失,斷不該讓他淪落至此。」

「龍族生壽漫長,數百年修成人身已算不差,至於今後修為高低,端看他的造化,你我能做的,也不過護他周全罷了!」搖風如實說著,卻是沒有反駁墨執的話。

「你早猜到了?」墨執眼底閃過一絲詫異,但很快又歸於釋然。

以千機之慧,若說沒想到這些,才是奇事吧。

搖風道:「只是猜測而已,並無實據。」

墨執點了點頭,知他生性嚴謹,從不妄自決斷無把握之事,也就沒再就這個話題繼續下去,轉而問:「接下來,你打算如何?」

「吾今動輒受限,你在族中又被許多眼睛盯著,便先派幾個修為高的心腹前去暗中保護尊上,我回來取些東西,不日還會離開,另有一事,是我今日回來時,帶了一隻白狐,當時受到昭靈符傳出的信息,便將他丟在了山腳環雁湖下的岩洞中,你現下替我將他帶上來吧。」

墨執聞言,也沒有多問,應下之後便離開了。

如今的墮天峰早已不復當年光景,被各大仙門瓜分後,龍族只得了其中一座主峰,取名「換天」,而這環雁湖,便在換天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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