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彼此之間相互制衡,誰也拿捏不了誰,並且,她們還是合作關係,實在不宜去撕破臉面。
哪怕心裡恨對方恨到想讓對方死,她們也是絕對不會表現出來的。
「好。」
白應秋率先召喚出分身,分身蔓延至無名身上,占據了無名半個身體。
同為怪物的後菱華也不甘示弱,搖身一變變成了蛇,白色的鱗片貼上無名的脖子。
而侯丹雪和司寇初南,她們慢了一步,便只能一人各拿起無名的一隻手。
無名……無名有點窒息,她心中的悔意達到了巔峰。
她為什麼沒有逃?這太恐怖了!她為什麼沒有逃?
不是,方才她們還互相敵視,怎麼一會兒的功夫又統一戰線了?
還要共享她?她同意了嗎?
事實證明她的意願不重要,後菱華已經迫不及待將她分叉的舌頭伸入無名口中。
若是以往她是絕對不敢用蛇身這樣與無名親密的,但無名現在不是自顧不暇嗎?
嘻嘻,娘已經忙到了連怪罪她的時間都沒有了。
她的蛇尾也沒有閒著,在小山丘之間蜿蜒前行,時不時用尾巴尖去採擷山上的果實。
「唔——唔——」
「夫人,你可得好好努力,不要讓我失望啊。」
無名聽著侯丹雪浸滿寒意的話語,她有心想去觀察侯丹雪的神色,卻被白蛇纏著連轉頭都做不到。
而司寇初南,看見侯丹雪有所行動也學著她動作。
太瘋狂了!實在是太瘋狂了!
無名恨不得回到過去扇自己,你為什麼不早點跑啊啊啊!
所以在艱難把所有人都哄睡著之後,無名就馬不停蹄地跑了。
她已經完成了自己所有的人生目標,乍然失去了方向,便由著馬兒隨意走。
不知不覺,她回到了故地,一切開始的地方。
她摸索到舊居,自從她發達後就再也沒有回來,舊居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
無名對著廢墟看了會,就牽著馬去了城裡。
受桃源鄉的影響,街上都是兩兩成對的女人,連個男人的影子都看不見。
這倒也正常,如今男人地位低下,女人之間又可繁育子嗣,男人便愈發沒用了。
假以時日,或許世界上只會剩下女人吧。
而這些後人,她們還會記得當初受到的壓迫嗎?
「我兒!」
無名的袖子被大力拽住。
因為害怕白應秋通過小白菊的手段找上來,無名沒有進行偽裝。
她側頭看向熟悉又陌生的婦人。
幾年不見,乾娘好像……年輕了些?
滕如之的身側還站著一位與她年紀相仿的女子,對方一臉凶神惡煞的摸樣,望向她們的眼神卻是意外的溫柔。
「娘,好久不見。」
滕如之被她這一叫眼裡已經染上了水色,她不禁用手去抹眼眶,她身旁的人卻快她一步,從袖子裡掏出手帕替她擦拭。
啊,長得這麼凶,竟然隨身攜帶著顏色如此嬌嫩的手帕?
「這位是?」
「啊,這是住在城西的殺豬匠,我們現在……在一起。」
提及這些滕如之的音調是止不住的嬌羞,很快她又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