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集思索片刻,再次找鍾元確認:「鍾小姐,他們真的是國安嗎?那您讓我們盯的鄭錦君她——」
鍾元聞言,眼眸含笑看著他。
放下茶杯。
杯托跟桌子相交時發出清脆的響聲,「是不是國安不重要,鄭錦君的事不該我過問,也不該你們過問。重要的是我的委託你們完成了,對不對?」
杯托發出的響聲也敲在麻振和樊集兩人心裡,對上那雙笑意不達眼底的雙眸。
麻振立刻看出她不欲多講,也不希望他們多問的態度,迅速接話:「對對對,您滿意我們的工作最重要,那鍾小姐……錢我們就收下了?」
「嗯。」
鍾元點點頭,說話不疾不徐,「我還有別的事要忙。麻記者,樊老闆,以後咱們再一塊喝茶。」
麻振樂呵呵道:「沒問題,您隨時找我,我隨時有空。」
樊集點點頭,在外沉默寡言的他沒說話。
鍾元拎起包。
重新裹上圍巾,想到外面的冷空氣,她特地用圍巾遮了遮下巴,沖麻振、樊集再次頷首後離開。
茶室里,樊集看著錢,半晌說道:「你說得對,鍾小姐出手確實大方。」
麻振就得意了:「就說我沒糊弄你吧。看,昨晚你還擔心這筆錢拿不到,結果今天人家就送來了。哎呀呀,不枉咱過年加班,也不枉被警告擔驚受怕兩宿。」
八天賺五萬,這種活兒以後再找他,他還敢幹!
樊集將屬於自己那份放進黑手包里,笑道:「以後鍾小姐找你,你記得再喊哥。」
「那必須的,咱們老搭檔嘴都嚴,找別人我還不放心呢。」
這幾年樊集也經常漏單給他賺外快,不然憑他在報社那點死工資,哪裡敢起買房的念頭。
可惜成也買房,敗也買房。
女朋友把他能賺外快的事兒告訴給了她爸媽,本意是想讓父母別擔心她婚後吃苦,結果二老臨時改要求。
不僅要求全款買房,還要彩禮十萬,否則不讓結婚。麻振心裡特別不樂意,但兩人交往三年感情穩定,總不能為這分手。
恰好,鍾元要找他幹活兒,他就想大賺一筆,又想到樊集給過自己不少幫助,知道他這陣子缺錢便把他拉上了。
「我去一趟醫院,你一會兒把房裡的泡麵垃圾收拾完再回老家。」
「行。」
「……」
初七,新春密集的工作結束了。詹大舅開啟休假模式,主要是回茗城處理婚姻。
省委早就收到了他要離婚的報告,也收到了國安那邊的調查結果,詹大舅回茗城主要是起訴離婚。
得知他要起訴,鄭錦君震怒,完全不敢相信:「詹巡,我跟你既然說好了離婚那就不會改主意,明明是到民政局走一趟簽字就行的事,你非鬧到法院,難道怕我反悔?」
「說啊。」
「你什麼意思?」
「這些年,這個家,哪點不是我在打理?你就是這樣對我的?」
「當初你有留城的機會不要,非主動請纓到那些最窮最爛的農村當幹部,我還是義無反顧嫁給你。為了照顧你的生活起居我辭掉了工作,跟著你到山嘎達里吃苦受罪,你是一點沒記我的好啊?」
說著,鄭錦君肩膀聳動,低頭哭了起來,詹巡嘆氣,扯了兩張衛生紙遞給她,儘可能不帶情緒的向她解釋:「錦君,我很感激你對這個家的付出。」
「你是我和女兒的後盾,因為有你操心家裡的事,我們爺倆才能全心全意投入工作、學業。」
「我起訴離婚是因為咱們的想法已經產生了分歧,你已經有了資本主義傾向,還被樓下的老爺子發現了。我不得不這樣做,我必須得為中央對我的信任、為博敏的未來、為家裡其他人負責。」
老領導提醒他,既然要離婚切割就最好徹底一點。起訴離婚在法院留個檔,免得以後前妻真的出事再受牽連,亦或者被有心之人拿來做攻訐他的藉口。
「別說得那麼好聽,你就是為了保住屁股下的位置,對我這麼絕情,詹巡,我真後悔嫁給你。」
「如果不是嫁給你,我早就過上更好的日子了,當年在學校追我的人多得是,比你優秀,比你家世好的多得很,你妹妹那樣裝腔作勢,虛榮的人都能過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我就不配嗎?」
「我活該給你當老媽子,是不是?」
「都是一家人,她能享受國外的好生活,能享受最好的物質,甚至連鍾元,一個小丫頭都能光明正大戴六位數的表。我連條碎鑽項鍊都不能買,銀行卡里有錢卻不能隨心所欲的花,你說我這日子過著有什麼意思?」
「那又不是你的工資,也不是貪污受賄來的贓款,是正兒八經的公司分紅,這都不能花,那給我做什麼?」
「並沒有不讓你——」
詹大舅還沒說完,就被怒火洶洶的鄭錦君打斷,「是,我買的時候你沒說不行,但出門你就讓我低調別戴。東西買了只有我一個人看得見,那我買它做什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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