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聯繫不上他的這段時間裡計劃也沒停滯。
新開發組已經籌備得差不多了。
鍾元希望在最短時間內出成果,因此游芝挖人時特別捨得砸錢,專挖技術知識和能力強的。
公司在忙,提出構想的鐘元卻還算閒。
她開上自己的小房車踏上了國內自駕游的旅途,同行的還有放暑假回家住兩個月、死乞白賴要湊熱鬧的詹安平。
這次不需要剪視頻不用想文案,只是單純欣賞美景,鍾元全程都很輕鬆,詹安平也拍了很多照片。
他說開學時可以給學生看。
兄妹倆沒走太遠,玩了一個禮拜趕在鍾元生日前回到茗城。
今年她要辦一場生日宴。
宣告自己以後要長期待在茗城,脫離鍾建華女兒、詹書記外甥女的範疇,以後她還是至美的鐘總、踏浪的鐘總。
鍾元把一切都交給兩名助理策劃舉辦,她只做了一件事——
確定邀請函名單。
被邀請的賓客們都很捧場。
來往過、沒來往的只是叫得上名號的都來了,唯一讓鍾元意外的是向明嵐向大小姐沒挽著前小叔子,而是挽著一個超級像她最後一任前男友的人出現的。
「鍾小姐,生日快樂。」
男人穿著得體的西裝,袖扣上是兩枚低調奢華的藍寶石。
「謝謝。」
鍾元一邊覺得他像自己最後一任男朋友,一邊覺得可能看錯了。
年齡對不上啊,身家也對不上。
她遇到童皓時三十歲。
而童皓二十四。
當時他創業失敗,很窮,特別點像剛畢業時的她,全身上下最貴的東西是一隻舊錶,據說是他爸的遺物。
兩人只談了三個多月。
分手是因為他說自己欠了高利貸要還一百多萬,鍾元知道後果斷提了分開。
畢竟她又不是富婆。
那會兒剛買了房車,銀行卡剩了不到三十萬,總不能把車賣掉給他平帳吧?
他就算天神下凡,鍾元都不可能為了他讓自己一夜之間返貧。
不過提完分手她有點過意不去,就往他行李箱裡塞了一萬塊錢。
現在自己二十二,童皓應該還在上高中呢。可眼前這個男人實在跟童皓太像了,難道是一家人?
可她沒聽過他有哥哥啊。
心裡想著,鍾元便問了:「我認識一個叫童皓的人,跟你有點像,你家有一個叫童皓的弟弟嗎?」
男人眼眸變得深邃,探究的看向鍾元。
對上她好奇的眼神。
他笑容戲謔:「我沒有一個叫童皓的弟弟,但我小名就叫童皓。」
董銀河說得對,趙望旌他們未必能贏。
自己首次出現在茗城,她卻連自己的小名都調查了,可見謹慎多疑。
只是,她為什麼要暴露調查過自己這件事呢,童皓這個名字可是連趙望旌他們都不知道的。
她買通了誰?
莫非有別的用意?
然而鍾元真實的腦迴路是:……!%%%@#%@##*
什麼玩意??
小名童皓?!
「童先生——」
「鍾小姐,我信喬,喬海生。」
「行,喬先生,我能看看你的左手嗎?」
喬海生雖覺奇怪,但也想知道她葫蘆里賣什麼藥,遲疑著,還是伸出了左手。
甚至手掌還翻了兩面。
幾乎是一瞬間,鍾元就看到了他手腕處熟悉的傷疤!
她雙眸一凝:「……這疤?」
喬海生心裡越發感到古怪,難不成自己從前見過她?隨口就道:「摔碎花瓶不小心劃傷的。」
鍾元眼底終於冒火了。
好樣的。
老菜幫子裝小白菜哄她來了一場「姐弟戀」就算了,還什麼父母弟弟都落水身亡,孤兒院小夥伴欺負他劃他手,創業失敗身無分文,又被高利貸追債……
滿嘴謊話!
年齡是假,經歷是假,連名字都是假的。所以當時他摔在自己車前是故意碰瓷?他想做什麼?
鍾元回憶了一下這段戀愛里受到的損失,沒想起來。
但這不妨礙她此刻很火大。
只是火星子還沒來得及躥出去,身後傳來宴修元略帶一絲疑惑的溫柔嗓音:「鍾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