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給面子地抬起頭瞄了眼,宴修元已經上車,他沒見著,便敷衍了一句:「可能也是年輕人的潮流?」
「還流行這樣的?」
宴外公「嗯」了聲,煞有介事道:「元元前天陪你撿豆子,不就穿著兩隻不一樣的襪子嗎。」
老太太將信將疑,小聲嘀咕:「不懂這些小年輕一天天的喜歡什麼,還說那是不對稱美,我看就是粗心大意,襪子給拿錯了。」
「……」
急匆匆開車出門的宴修元沒注意到鞋穿錯了。一路上他都儘可能保持注意力的專注。
給鍾元打了好幾通電話。
沒人接。
助理和保鏢的電話他又沒保存,越聯繫不上心裡就越著急,越著急精力越難集中。
好在一路安全抵達跨江大橋。
只是車子離大橋還有一公里距離時就堵著動不了了,他只能棄車朝橋上狂奔,邊跑邊繼續給鍾元打電話。
橋上。
傷員已經被120全拉去醫院了。
交警正在清理路面飛得四處都是的金屬殘片,說很快就能恢復交通。
鍾元下車時忘了拿手機,根本不知道有人心急如焚,擔心得肺都要炸了。
她還扎在圍觀人群里聽大家討論司機是死是活,突然感覺身邊一道黑影飄過,直奔前方賓利。
被交警給攔住。
「誒先生你別往裡走了,這邊還在清理呢,你要找認識的人該去醫院,傷員都送過去了……」
宴修元抓著交警胳膊:「黑色賓利里的人呢?傷得重嗎?送的哪家醫院?」
忽然有人衝到交警堆里,大家都往那個方向看,鍾元也跟著扭頭瞅。
這一瞅——
啊呀,那不是自個兒的親親男朋友嗎?
再看頭髮亂糟糟的,四面八方的支棱。腳上的鞋更是不成一對,左腳灰拖鞋,右腳米白皮鞋,她心裡酸酸漲漲,又感動又好笑。
趕忙跑上前。
嗓子一不留神破音了:「老公,我在這兒呢。」
滿心焦灼的男人聽到熟悉的嗓音,猛地回頭,就見讓他掛心不已的女人活蹦亂跳,就在不遠處原地蹦躂,沖他招手:「我在這兒,我好好的呢,你快出來。」
宴修元鼻子微熱。
眼眶忽地染上一抹水色,強烈的害怕後是劫後餘生的喜極而泣,他不是一個愛哭的人,但此刻根本控制不住,嘴角先抿了一下,旋即咧開一點點弧度,漸漸地,越咧越大。
那笑容看得鍾元鼻子跟著發酸。
察覺到對方似乎比自己更需要安撫,鍾元忙張開手臂,作出全心依賴的模樣:「別傻站那兒了,我剛剛怕死了。現在,立刻,你快點來抱我。」
彷佛扎在地面的長腿終於邁開。
幾個大跨步迅速沖向鍾元,用力把她揉進懷裡,聲音沙啞低沉:「嚇死我了。」
「嗯,我也被嚇到了。」
鍾元也用盡全身力氣回抱他。
還拿在寒風中看熱鬧被凍得冰涼冰涼的臉頰用力蹭了蹭他的臉:「還好我的第六感神准,看賓利不順眼,果斷換了車。」
「不過老公,我有點冷~~~」
平時鐘元不會喊老公。
對她來說,老婆老公這個稱呼更適合持照上路後。她只有偶爾在床上被吊得七葷八素時會沒節操的瞎喊幾句,什麼肉麻喊肉麻。
但此一時彼一時。
他被嚇到了。
鍾元下意識沒像平時那樣喊他宴教授或宴修元,而是用這個「聽著似乎更親密」的稱呼來緩解他的緊張和恐懼。
宴修元一聽她冷。
趕緊拉開大衣把她整個人塞進衣服里。
「還冷嗎?」
「一點點。」
「喂,先生小姐……」交警提醒,被無視了。
「你來了我就一點也不害怕了。」
「……嗯。」
「喂喂,先生小姐,能不能麻煩你們退後一點?我理解你們安撫彼此的心情,但是不要影響大家的效率哈,你們說對不對?」
交警無奈,再次拔高音量提醒他們。
鍾元回神:……尷了個尬!
再聽旁邊猝不及防吃了一嘴狗糧的群眾也忙不迭附和:「對對對。」
「你倆退回來點再慢慢說~~」
大家笑聲裡帶著善意,並未覺得兩人礙事,不過鍾元還是尷尬得當場把臉埋進宴修元胸膛。=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12_b/bjZye.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