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上下下誰都沒能過個好年。
幾房從年尾吵到次年年頭。
便是有遺囑的存在,但總有人就是不服氣。尤其是被踢爆身世、如今頂著「氣死家中老人」這種臭名聲的五房,有一千一萬個意見。
別看各房管理不同產業多年, 實則真落到手頭的股份並不多。
主控權一直在老陶手裡。
老陶一向把股份當嘉獎, 哪個兒子討他歡心、哪個是孫輩里最喜歡的, 便給點甜頭以表重視, 集團的股份便是那吊在驢眼前的胡蘿蔔。
連所謂的長子嫡孫——大房父子倆加起來都沒超過20%。
所以英盈才罵他無德。
畢竟誰家兄弟姊妹會天生不和呢, 還不是有意無意迫使大家來爭來搶。他這一撂腳倒是輕鬆, 子孫卻是被折騰慘了。
三個姑子以夫家受波及為由, 要求繼承了絕大部分財產的大房給補償。無外乎集團下游產業的訂單,總歸必須有好處入手。
五房陶向征則被要求退出目前管理的產業,並退還屬於陶家子弟才能分到的不動產。
陶向征又豈會坐以待斃。
他試圖聯絡生父, 二人裡應外合掏空分公司, 卻不想……
「被盯上?」
鍾元執杯的手微微頓住, 並不意外, 只眸光表現得十分訝然:「誰還有空盯他啊?」
英盈臉上笑容跟著一頓。
看她臉上的好奇是真的, 愣了愣,很快,凝固片刻的笑容重新漾開, 道:「你不知道?」
鍾元搖頭。
說實話, 她早把陶老五的野爹給忘了。
「一開始, 我們也很驚訝怎麼會那麼巧, 畢竟過去緬警方對盤踞當地的幾方勢力一向放縱,甚至媾和, 這次倒是爽快,說移交就移交了。再三查證,才知道令尊和宴教授努力了。」
鍾元一聽『查』, 意會了。
跟鍾建華扯上關係她不驚訝,他就是無利不起早,有利必須上的人。男朋友使力就更不意外了。
誰讓陶家差點害到自己頭上。
他如果不為自己張目,還能算個男人?
縱使他再目下無塵、再不樂意跟權力沾邊,總得維護家人,否則就太迂了,她豈能瞧得上?
鍾元笑道:「看來英總今天不是專程來跟我講八卦的唷。」
英盈頷首。
以一種羨慕的口吻道:「令尊實在疼你,鍾總,你有一個好爸爸,也有一個很好的愛人。」
對宴修元,英盈一言帶過。
畢竟雙方只是戀愛關係,沒舉行訂婚宴,若將他抬得太高,反而看低鍾元本人。
因此便將重點放在鍾建華身上,羨慕上陣父女兵。
鍾元:………………
這些年因雙方的互相妥協、刻意捆綁,別說在外人眼裡父慈女孝,就連親朋好友們都這麼想,覺得血脈關係斬不斷。
當然——
他們這般理解她和鍾建華的關係時,不無期待她以後對詹雯態度好點的意思。
鍾元沒解釋。
「所以,英總今天來……」
「想讓你當下中間人,請令尊和他的朋友吃頓便飯。」英盈頓了頓,道:「我家是不想管集團事務的,可接下擔子的人畢竟是親兄弟,束手旁觀……倒也做不到。」
她苦笑一聲:「貝弗已經經不起更大的動盪了。」
不管脫不脫離家族,陶家這棵大樹都不能倒。
目前趁亂摻和的另外幾股力量大致已談妥,就剩少數幾個油鹽不進,彷佛真的將陶家和老五親爹連坐了。
找的茬不大不小,可也著實擾人。
多番示好,人家才漏了口風,說是鍾建華差點白髮人送黑髮人,朋友們路見不平一聲吼,幫忙出口氣。
可懂的都懂。
歸根究底,脫不開一個利字。
至于姓宴的帶來的問題也很簡單,就三個字——快、拖、卡。
任何企業都不是完美無瑕的,也不可能步步合規,只要有心人想找問題,也一定能找到。
只需抓住一點小問題。
稍微一放大,就能不知不覺造成損失。
就算短時間找不到,還能通過快速布置企業目標來創造。只要要求企業在某個期限內出具成果,然後就容易亂中出錯,等出現明顯錯處,相關方又開始採取拖延招數,最後再卡各項報告、審批……=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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