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部近乎完美的線條,留有微微骨骼痕跡,白,滑,嫩……染著點點細汗,猶如出自名家巨匠之手的絕世瓷瓶,將美為世人展示的淋漓盡致。
畫中美人,咬著紅唇,嗓音軟細,坐於桌案上,隨著手上動作,還會時不時的輕微顫抖。
任君川從未見過這樣的允棠……
印象里的他,冷清乾淨,那種美是如蓮花一般美好聖潔的,而此刻的他,卻如同盛開的罌粟,妖艷的美,讓人失了魂魄的美……
哈……真的好喜歡允哥……
門外之人握住身下,隨著美人發出的聲音開始了動作。
任君川小聲喘息著,他想讓這朵罌粟綻放,從今往後,只能在他的身下綻放!
許久過後,允棠終於回了神,他快速將內襯穿好,習慣性的梳理了一下微微凌亂的髮絲。
他走到門前準備出去,抬手,指尖卻停在了半空……
一瞬間,允棠如同掉入冰窟,全身忍不住的戰慄。
門敞開了一條縫隙。
是風吹的,還是……人為的?!
他頓時緊張了起來。
難道剛剛他做的一切,都被殿下看到了?!天吶……
允棠調整了一下呼吸,攥緊拳頭,鼓足勇氣走出了書房。
他小心翼翼的回到床前,川兒躺在床上,呼吸依舊,似乎睡的很沉。
懸著的心終於落地,只是那餘震久久不能平息。
這一夜,就連允棠自己,都不知道他是懷揣著怎樣的心情入睡的。
他就連做夢都在發誓,發誓以後一定要處理好跟殿下的距離,儘量避免肢體上的接觸。
次日清晨,任君川睜開眼睛時,枕邊人早已不見。
長久以來,允棠都會比他起的早些,所以他也並不著急尋人。
可是,為他更衣的人,換成了太監……
太子殿下的眼底閃過一絲晦暗,看來,是他昨晚故意留的那條縫起了效果,允哥開始躲他了呢~
今日的氣氛格外凝重,用膳時任君川先行打破了僵局。
「今日為何不為我更衣了?」
「殿下都這麼大了,這種活本該交由你的妃嬪來做。」
「可是我尚未娶妃納嬪。」
「所以先讓宮人們來做好了,殿下也到了該娶妃納嬪的年紀吧?太子妃的人選只能由王后或陛下選擇,我倒是可以讓母親在江南選幾個貴女送來給殿下挑選,看上的收了房當嬪或者美人也不錯。」
「我說過別在我面前提她……」任君川冷了臉,手中的筷子也被啪的一下拍到了桌面。
允棠被這聲脆響嚇得身軀一顫,二人之間剛緩和的氣氛也再次僵住。
他知道,現如今的王后在殿下面前提不得,要不是她上位後,連帶著所生的庶子成了嫡子,川兒也不會從唯一的嫡子,變成了嫡長子。
任君川緩緩放下筷子,一臉的失神落寞。
允棠這才意識到,是他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