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個劍被挑離了手,一個則是長劍抵喉整個人都動彈不得。
「咣當——」其中一個人的劍落到了地上。
「想關我,任君川就找了你們兩個?!滾去告訴他!除非他能自己一直盯著我,還有,我允棠不怕死,有本事砍了我啊?!」
「滾!」
允棠將人推開,做了個收式的動作甩袖離去。
他完全沒注意到,方才自己說這話時的底氣。
或許,他的潛意識裡已經默認了一個規則。
即使任君川是只白眼狼,但這隻狼也不會捨得傷他分毫……
這份底氣來自於他們之間的感情,一份無關愛情的情分。
允棠自入宮以後,一直都有在霧禹湖邊習劍,這一點和任君川很像,只不過他的練習是出於習慣,目的也只是為了不手生。
允氏代代武官,每一代都是劍不離手,長劍拿到手上的那一刻,十步殺一人是最基本的。
他從前習劍從未和今日一樣,滿身的厭氣,出劍的速度和動作無不彰顯內心的煩躁。
「喲,允哥今日真是劍氣如風吶~」
「呵……」聽到來者的聲音,允棠收了劍,側身回眸。
任君川眼中藏笑,提著劍,一步步的走近。
「看來你這是對我有怨氣?」
「有氣也別朝落葉發啊?它們多無辜吶,還要替本殿下頂罪~」
隨著他那悠哉輕飄的話語,允棠掃了一眼地面。
些許隨風飄零的落葉,慘遭劍刃一分為二。
任君川又往前逼近了幾步,允棠迫不得已的抬起了頭,如今他看這傢伙都需要仰視了。
他板著臉退後了兩步。
「怎麼這麼不聽話?要不是守衛稟報,說你跑出來了,本殿下還以為你會很乖呢~」這人從前幾句話開始就語氣輕浮。
任君川自袒露心扉後,就好像是一隻徹底撒歡了的瘋狗,可以說是肆無忌憚,猖狂到了極點
他說話間挑起允棠的一縷青絲把玩了起來。
「你是沒的玩了嗎?!」允棠氣憤至極,一把扇開了他的狗爪子。
任君川也不惱,垂眸深情凝視:「跟我回去吧?」
「我不想回去,你想關我到什麼時候?!」
他沒惱,反正允棠是惱了!
「就這麼想出來?」
「只是討厭你控制我,明白嗎?!」
他平常除了習劍,也不是多喜歡閒逛,就算這川雲宮再大,住了十來年也沒什麼新鮮的了,他喜靜,大多數時間都是窩在屋裡看書。
「好,我允許你自由出入,和以前一樣。」
允棠一愣,他沒想到任君川會這麼輕易的同意。
「當真?」他有些半信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