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出面,任江河會不會把他放在眼裡。
可是沒辦法,這種情況他也只能硬著頭皮出面。
「允棠見過江殿下。」他上前行了個平等的作揖禮。
剛收回微微低下的脖子,結果迎面就來了一道譏諷。
任江河雙眼微眯,一臉的玩味不屑:「你就是允棠?還是允錚的獨子呢~可惜,怕是要老死宮中了……」
「任君川把你藏真夠夠深的啊?這滿宮上下就沒幾個人見過你,連本殿下都是第一次。」
「不知江殿下來訪有何事?」允棠無視了任江河那聒噪吵人的犬吠。
「我找兄長,你來做什麼?礙眼的東西。」
這位嫡次子雙臂環抱,神態模樣像極了民間那不可一世的浪蕩公子,那些人都是曾經他最瞧不起的二流貨色。
那一個兩個的,見了允棠都嘚笑著阿諛奉承。
「二哥,你幹嘛為難他?」和繡公主站在任江河身後,輕輕拽了一下他的衣袖。
允棠聽到女子的聲音有些愕然,他抬頭看了過去,正巧對上了視,公主立即羞澀的別開了視線。
今日和繡跟著任江河前來,不過就是為了湊個熱鬧。
她哪裡會想到出來周旋的會是位白衣翩翩的郎君。
而且儀態端正,整個人看起來丰神如玉、品貌非凡。
他是她除了大哥以外,見過最好看的郎君了。
不過……大哥的樣貌不能叫做好看,好看一詞放到他身上格外的不恰當,於他而言太過溫軟柔和。
「我有為難他嗎?不過是來找兄長討個人罷了,誰知道兄長不在?!」
其實任江河自己清楚得很,他就是專門挑著任君川不在的時間段來上門抓人的。
允棠默默壓下了那女子嬌羞模樣給他帶來的不適。
「這個時辰太子殿下有事,不妨江殿下先行回去,等他回宮你再來也不遲。」
任江河可算等到來了找茬的機會。
「呵,有意思!你知道這王宮有多大嗎?你說的倒是輕巧,坐著儀仗這一路過來就要花廢半個時辰,不過是找個太監罷了,既然兄長不在,我直接便是。」
任江河說著就要越過允棠,那扯著袖口的手,也被他一把甩開。
和繡踉蹌的差點跌倒,人正好就在允棠手邊。
「小心!」他順勢將人伸手扶住。
「哈……」和繡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允棠把人扶正,快速收回了手。
聽她喚任江河為二哥,想必是當今王后的女兒,那個從小受萬千寵愛的嫡公主。
這位嫡公主同嫡次子有著大差不差的名聲,一個荒淫無度不堪大用,一個矯揉造作刁蠻任性。
和繡終於反應了過來,她是個急脾氣,眨眼的功夫就把矛頭指向了任江河。
「二哥!你把我甩的差點跌倒!有病吧你?!我要去告訴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