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叫我嗎?」
任君川好似沒聽到,徑直走進書房,自顧自的翻起了書。
怎麼不搭理人呢?
難道真是因為昨日的事情生氣了?
允棠捧起書偷瞄了起來,他正苦思冥想著,一抹白色突然闖入視線。
是任君川的手腕,上面正纏繞著包紮布……
允棠當即扔下手裡的書,直接沖了過去。
聽到腳步聲,任君川抬起了頭,還不等他反應,手臂就被人拽了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
他愣了一下,心虛的別開了視線。
「沒事,一點兒小傷而已,我不是剛習劍回來嗎?跟韓毅比試,不小心被傷到了……」
任君川說話的同時,得空的另一隻手,又下意識的摸了摸鼻尖。
允棠的眼睛微眯了起來,這一次,他毫不留情的拆穿了這個傢伙:「任君川!你這麼多年撒謊還真是一點沒有長進啊?!」
「你當韓毅會像你那樣收不住手,弄傷對方?!」
允棠故意甩開任君川受傷的手,像是懲罰一般,偏要讓他受受痛。任君川果然疼的呼了口氣,還不等他緩過勁兒來,鼻尖上就落了一根手指。
允棠俯下身子,點了點他的鼻尖:「你當我不知道你在說謊的時候,會有個摸鼻尖的小動作嗎?」
「你哪次忽悠我的時候不摸鼻尖?」
「還有那次,我問你袖子上的血是哪來的,當時你也做了這個動作!」
一聽這話,任君川才意識到自己原來早就被看穿了。
他垂著頭,默默皺起了眉頭。
「回答我,幾年前你身上沾染的血跡哪來的?!」
「一個宮女的。」
既然事情都到了這個份上,他不承認也不行了。
任君川回答的很坦然,語氣也無比輕飄。
允哥現在把注意力全放在幾年前的事情上也好,只要不再追問他傷口的事情,怎麼著都行。
只是,在允棠眼中,他的這份輕描淡寫,順其自然就成了視人命如草芥的冷漠態度。
「任君川,你殺人了是嗎?!那個時候你才多大?!那個時候你便殺人了?!」
這個問題壓在允棠心中已經有幾年的時間了,可是直到今日他有才勇氣問出口。
「對,是,本殿下是殺人了,殺了一個宮女,怎麼了?允哥是在質問我嗎?」
任君川輕笑了一下,從容不迫的站起了身。
局勢仿佛瞬間逆轉,來自身高的壓迫讓允棠被動的踉蹌著退後了幾步。
他穩了穩神,抬頭直視起對方。
這狼羔子長的再高也沒用,今天必須好好教育一下他。